属,小姐固然是好心,可或许会被认为是针对洪福董事——他毕竟是洪公子最亲的弟弟。”

    灵犀小心翼翼说道。

    “对啊,说不定那些钱洪福也拿了,我怎么没想到?”

    沈铁心后知后觉,颇为烦躁。

    她连白泰平、蒋文柏之流都看不上,自然更看不上洪福,但那毕竟是未来的小叔子。

    “你这傻丫头怎么不给我使眼色?”

    沈铁心急了。

    “都怪奴婢愚笨,反应不及……”

    灵犀只能认错——她总不能说洪范还在的时候你眼里哪里有我?

    天色渐晚,西京昏黄。

    落日在檐角磨蹭着不落。

    主仆二人复盘了两刻钟,把桌上剩下的吃食解决了大半,终于下楼。

    ······

    一日后,沈府,仿佛春。

    纱帷飘荡摇摆,勾勒出穿廊微风。

    黄铜百鸟炉膛内烧着精挑细选过的均匀白炭。

    沈铁心并腿跪坐,素手捻起新摘的紫红色蔷薇花瓣,一片片摆在炉上。

    “上次见你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还是两年前了。”

    一个苍老声音突兀响起。

    “啊,老祖宗?”

    沈铁心循声望去,见沈摩耶自天飘落踏水而来,连忙起身相迎。

    仿佛春的重重纱帷在老者身前自行分开,而得了眼色的灵犀躬身一礼,无声退下。

    “你要借钱给他?”

    沈摩耶负手进了水榭,当先问道。

    沈铁心闻言红了脸颊,既羞且恼。

    “老祖宗怎么能偷听呢?”

    她大怒道。

    “胡说,什么偷听?”

    沈摩耶气得直吹胡子。

    “老祖宗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物,但也总不至于偷听小姑娘说话。”

    他随手凝出一张冰椅坐下。

    “是洪范那小子今日派人偷送帖子来告诉我的!”

    沈摩耶说这话本是想坏人形象,没想到自家小祖宗完全不恼。

    “啊,这就是了,他一向做事缜密。”

    沈铁心微微颔首。

    什么叫这就是了?

    是什么了?

    沈摩耶只觉得头疼。

    “这是何苦来哉,铁心,你不是不知道,萧楚和那唐家小娘都对他有意呢!”

    他叹息一声。

    “你和他两年没见,早已失了先机了!”

    “这事情不讲先后。”

    沈铁心只是摇头。

    “她们想抢又如何,总不能让我成人之美吧?老祖宗向来都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雨伯上回与蒋文松争夺花魁的时候搞什么君子协定,您不还笑他迂腐?”

    【老夫当然不在意抢夺,这不是担心你抢不过……】

    沈摩耶腹诽道。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这位来孙女美则美矣,性格却傲慢蛮横,实在谈不上宜家宜室。

    “就非得是这人吗?”

    沈摩耶试着再劝。

    “天涯何处无芳草,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对之前的那些不满意,老祖宗还能给你介绍别的。”

    “老祖宗,九州之大,还有能媲美他的男子吗?”

    沈铁心嘴角一撇,直接反问。

    在与易奢的接天台一战之前,沈摩耶能理直气壮地说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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