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州龙的声音戛然而止：“在金林市？你有这个权限？”
“什么话。”许放笑道：“好歹我也是军统，等金林市市政到位之后还要补进议员，一个实验室还是有权拍板的。”
许放问道：“那就都吸了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科研是个极其烧钱的东西，吞金快、见效慢，甚至在方向不明确的情况下，大笔科研费用很有可能打了水漂。
没了钱，他冯州龙连实验耗材都得自己掏钱，堂堂超阶法师穷得叮当响，天天蹭协会的免费三餐。
“谁？”冯州龙没听清楚。
“咱们楼下！”
“他在哪儿？”
就像每一只妖魔都有精魄或者残魄，人类作为生物的一种，在死后自然也能产生魂魄。
“就是金林市军统、钟楼魔法协会荣誉副会长、国府大赛第一名、明珠学府首席！”研究生道。
冯州龙看上去是个风度翩翩的老男人，实际上就是一个技术宅。
在屋子的中央，有一个手术台一样的东西，隔着四层透明钢化玻璃能看到里面的一坨尸体。
“哦，这个啊。”冯州龙恍然大悟：“最近琐事太多了···你跟我来。”
许放看上去就像是那种没什么心眼的年轻人：
“研司经费这一块一直是我在抓，来之前刚批了两条炸弹生产线···咱们好像跑题了，还是说音系物质的事吧。”
“我次修的是亡灵系，平日里少不了跟尸体打交道，因此每一具尸体对我而言都是一笔财富。”
索性现在也没别的研究，他将许放带到了一间魔法实验基地里。
冯州龙太阳穴青筋暴起，成年人的修养让他没喊出那句“莫欺中年穷”。
“···教授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至于各自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为人知了。
冯州龙瞬间就不困了。
“咱们楼下？”
没了钱，连靠谱的研究生都招不到。
“唉，没钱了。”冯州龙一阵头疼。
冯州龙比想象的年轻不少，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脸上带着科研人员标配的那种不被世俗污染的清澈。
“就在楼下！”
大部分科研人员最讨厌的就是绕圈子，有事说事没事闭嘴，天生跟那种市侩的肤浅之人尿不到一个壶了。
冯州龙说道：
“我可以提取缪匠身上的音系物质，这种物质并没有因为缪匠的死亡而消失，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团类似元素种的能量，依附在缪匠的一缕残魂上。
冯州龙说道。
这是一间完全被白色材质板隔绝的屋子。
这些魂魄可能没有自主意识，但却携带着生前的强烈情绪。
许放也没有绕圈子：“音系物质，你还有印象没？”
以缪匠那滔天的怨气、愤恨，若是许放选择吸收，她绝对会趁机攻击不死不休的！
真是让人丁寒，现在的学生都这么现实了吗？
······
休息区。
“许先生，您这边请。”研究生小姐姐到了许放面前就换了一副姿态，声音夹得耳朵发痒。
“就是许放啊，许放，电视上那个很有名的那个！”研究生激动道。
即便是自信如冯州龙，也不敢说这是一個杂鱼项目，只能酸溜溜称一句“其他项目”。
“我记不得这许多名字，到底是谁？”冯州龙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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