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带几张银票出门,或是让谁带队保护他什么的也用不着现在去。

    大后天才出门,明天再说完全来得及,还是多留点时间给我爹和你爹唠唠他这趟出门要怎么让你爹在家劳累好了。

    像接下来的麦收,虽说有庄头,但今年还要靠你爹主持大局,他们老哥俩少不了商量如何安排更快收割入仓。”

    确实如此。

    在两位爹的心里,她两口子可不就一个是读书人,还是备战今年乡试的读书人,另一个人更不要说了。

    麦收时节,田间地头肯定少不了有光膀子赤腿的老少爷们,她想去田间地头,还不给去了。

    至于让两位爹不用担心,她两口子自会吩咐下去打理得妥妥当当,没用的,他们只相信他们自己。

    用两位爹的话来说,作坊那头能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地里头的收成不行,这头是老天爷说了算的。

    老天爷说哭就哭,不是多给工钱就能把地里头庄稼收回来,人再多都不赶趟,自家盯着还能尽快拿主意。

    啥该抢收的,啥该舍的,要先保啥的,不用庄头跑来,自家一声令下,好歹还能赶早不赶晚拿主意。

    “再有,这一季麦收,县衙那边会不会还可以以银代粮缴赋。若是不可以的话,秋收收成就很关键。

    他们老哥俩肯定还会就这一事又要商量等麦子收割回来,那田里空出来接着要种什么等等问题……”

    周半夏闻言不等顾文轩说完,她果断转身带路,率先往自己两口子所居的西院正院方向走去。

    顾文轩暗乐不已:这不,劝退了,他家这一根筋还是很可爱的。只要用对方法,惊喜多多啊。

    “……还有河西那头造纸坊不是竣工快要投产,我爹这一出门,肯定会先让你爹帮忙多盯着点。

    类似的让他们操心的事情多着了,你不要看我们这两位父亲很相信我们能力的样子,其实哪呀。”

    人之常情。

    无论儿女多大,在父母眼里还是不成熟的孩子。

    “不说我们这两位父亲,当母亲的也没少操心。你娘如今只要见到我就赞不绝口咱儿子如何像我。

    为何如此,可不就和她明明不想在家带你大姐家两个孩子,在你大姐夫前面又恨不得两个孩子天天一样。

    说来说去,无关自家条件是不是好了,她还是依旧想多哄两个姑爷开心,好能借此善待她两个闺女。

    不然,换个势利眼的岳母,就算不是势利眼,一遭乍富,多的是心态改变了,她当岳母的又何苦哄姑爷。”

    可不就这么一回事!

    她爹还想明早上赶着去找大姑爷呢。

    “说完了?走快点!”

    话一出口,周半夏懊恼得只想狠狠捶两下下某位显摆长了大长腿的家伙。

    哪说理去,走三步还不如他大腿迈开一步!

    “我觉得我是时候和你一起早起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