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的婴儿肥小婢女。

    好像叫“桃儿”。

    “君侯,”桃儿快速小跑到身前,盈盈一礼,笑出两个梨涡,道:“君侯,我家夫人请您到家中做客。”

    “我?”张韩错愕的道,自从卫氏的钱财交接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关系了吧?

    张韩记得,当时蔡琰的眼中还有些许失落和失望。

    大概是她以为张韩并不会接受那些财物,只是故作贪财,来令她心中不必记挂救命恩情。

    结果张韩因为收钱的时候过于狂喜,甚至是失去正常面貌的那种。

    于是那样崩坏的形象导致蔡琰心里的所有期盼全部幻灭。

    从那之后,她就没有和张韩再有来往,虽然后来有几次曾护卫卞夫人去看望。

    “夫人请君侯去家中做客,其实也说有要事相商。”

    “要事?”

    张韩眉头一扬,他想不到蔡琰会有什么事与自己产生交际,而且她本身得征辟女博士,此生或可在许都作学撰文,应该没有人去叨扰才是。

    “好,”张韩点点头,反正下午饭也没着落,去她家吃。

    气运提升了就是好,走到哪都有人请吃饭,而且此刻张韩的高兴也不是因为省了一顿饭钱。

    而是在纠结于下午“吃什么”的时候,有人帮他做了决定,同时,还白嫖了一顿酒。

    张韩乘坐马车,典韦则是持枪步行而随,几人走在街巷上,不一会就到了蔡琰所在的府邸。

    府苑不算很大,在门前还是竖卫府的牌子,里面的人除却河东卫氏的遗孀家眷,还有当初家里的奴籍。

    蔡琰本打算把奴籍也送与张韩,但自己还需人手,所以未能成行。

    看到府内外上百奴籍,又想到蔡琰没有置办田产的额外钱财,张韩大致明白了,她可能是想要点资助回去。

    再见蔡昭姬,她依旧是书卷气很浓的清冷形象,在家中虽说宴客,却也没有浓妆艳抹,只是襦裙淡妆,甚至能陪同饮酒。

    居于主位不拘小节,言谈举止大方得体,一颦一笑都是端庄典雅,没有半点失礼。

    当然,她对外不可能都是这样,能单独请张韩,是因为姑姑和过儿的身份,还有当初张韩说自己仰慕蔡邕的书法,并按碑文拓印常写,让蔡琰心中略有好感。

    酒席过后,蔡琰带张韩去偏院书房,院内有枫树,枫叶已落满了庭院,蔡琰很有趣味的只扫尘,不动落枫。

    到庭后敞开的屋中,她从靠墙的竹架上取了两卷书籍下来,又准备了一张纸,对张韩笑道:“伯常,你写一篇书法于我,父亲的飞白书,我常临摹,已有七分真传,只是女子书法偏隽秀,不如男子狂放豪迈,伱写一篇我看,或可指点一二。”

    张韩一听就麻了,当即摇头道:“书法讲究心境、意境、情境,三境合一,方才能抒情挥墨,笔走龙蛇……姑姑现在让我写,也只是失败之作,不足指点。”

    蔡琰一愣,暗暗点头,“说得也是。”

    她旋即伸手相请,淡淡道:“伯常,你坐。”

    “好,我坐。”

    张韩绷住面色,应邀坐在了蒲团上,和蔡琰相对而立。

    耳后她拿出了其中一卷书,摊开后递给张韩,道:“父亲留有琴曲五弄,你可喜欢?”

    张韩摇了摇头:“不太擅此道。”

    我不喜弄来弄去的东西。

    “那就看父亲注释的礼记、易经,”蔡琰语气平缓的说着,摊开了另一卷书籍,而后道:“父亲的小赋,是最有才情的,伯常今日不忙的话,等听完注释,我便默写下来,让你带回去。”

    “行,不忙。”张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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