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所谓时机,便是大义之所在,方才元皓一言甚为关键,大义之关键,便在那些许都氏族之中,若是以许诺拉拢,也许他们会不断送来好消息。”

    “未尝不可得良机。”

    “是何等良机?”袁绍越发的感兴趣,现在已经将许攸之前所言的计策抛诸脑后。

    “待许都朝臣以死节将天子蒙难之事大白天下,便是良机!”沮授拱手而下,而这番话,却也是发人深省,见解极深。

    一瞬间堂上所在文武也尽皆恍然大悟,此言有理!

    “说得好!”袁绍顿时立起身,点头称赞,扫视当堂朗声道:“待天子真相大白于天下,方是我等举旗讨逆,除去许都恶贼之时!”

    “至此之前,应该积攒粮草,治理百姓,守住河岸渡口,占据有利地形,为日后作战准备。”

    “除此之外,还应当远交近攻,招揽盟众,寻求志友,不断壮大己方军阵,在此期间对许都袭扰。”

    “可还有一事,主公莫要忘却……”许攸不死心,面露急切的抬手出言,惹来了袁绍一道责备的目光,而后缩手站定。

    袁绍夸赞之后,许多谋臣也都松了口气,他们本就已不愿再兴战,经历了和幽州大战之后,劳民伤财,应该是养民数年积蓄力量的时候。

    商议之后,大部分人先行散去,留下了沮授、许攸在此,连田丰都被请出了大堂外,且让侍卫到衙署去请主簿郭图。

    几位谋臣在冀州的地位,各有不同,同时也代表了截然不同的阶层,清河名流一党自是以崔琰、沮授这些当地名士为主。

    汝南来人则是许攸等,至于郭图这样的,便是来自颍川的大族名士,同样也拥有不小的名望。

    待人走后,许攸知道屏退众臣则可私下言说,于是拱手道:“主公,且莫忘记今年冬日,河内收治数万难民,可为许都壮声势,那张韩的名声,肯定会广为流传。”

    “魏郡相距河内,不过数条河流,横贯山道之隔,彼壮则我弱,恐非吉兆。”

    “哼哼,慌什么,”袁绍稳居于主位上,神态颇为内敛郑重,瞥了一眼许攸道:“区区河内,数万小民,我魏郡之政依旧稳固,冀州幽州有千万众,何惧之有?”

    “子远不能因小善而慌乱,弃我大州之治,若是能得善政稳固,百姓自然会再回来。”

    “是,是……”许攸汗颜,听在耳中却也觉得极有道理,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忍住心中所想。

    袁绍看向沮授,道:“沮君还有何高见?”

    沮授不悲不喜,拱手道:“在下认为,既是不与争锋,那就无需避而不语,应该以平定幽燕之功绩,主动向朝廷请封,再上书天子明言军中物资匮乏,致以境内无力赈灾,所幸得那位青亭侯财资雄厚,资容八万民。”

    “其一可告知曹操,我们冀州有功,但也已因战而匮乏钱粮,若是他肯封赏,则杜绝了朝贡之事,若是曹操仍然强要朝贡以损我境内钱财,则可想而知冀州士族也会愤怒厌恶曹氏之政,对主公自然大有裨益。”

    “其二则是将今年冬灾难民之事推于收复幽州,平定叛乱之上,于情于理于大义均不会收到苛责。”

    “其三,则是力推张韩之名声,便以其散家资之事,无需粉饰便可广为流传,他家资到底有多少才可收容八万人一个冬日?”

    “最终结果,无非是将一桩声名送给那张伯常罢了,天子与曹操那边,定然不能苛责,也许还能要到不少赈灾支援的钱财。”

    “如此,甚好。”

    袁绍轻笑点头,立刻着人去撰写奏表,整理功劳簿,随着堆如山丘的奏表、卷宗一同送往许都。

    又派遣三名使者前行,以冀州主簿郭图为主导,辛毗、辛评兄弟一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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