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没等曹昂坐下,他接着道:“咱爸……咱父亲怎么说?有何指示?”

    “他问伱还缺不缺军粮用度,可从许都那支调不少,用于半年安营扎寨。”

    “那不用,我这里有……只需正常支用就可。”

    每个月都有军需送军粮来,倒是也无妨,只是挪营时,耗费些许钱财罢了。

    花费不过等同于数千金而已,张韩还花得起。

    “另外,还有一件事交托给你,”曹昂坐定后,语气平静,他知道张韩不会拒绝。

    毕竟他擅离职守、私调营寨在先,父亲并没有怪罪,而是交托重任。

    张韩脸一下就垮了,看过去的眼神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说吧,什么重任?”

    曹昂左右看了看,此刻帐中还有不少生面孔,应当是新入营,或是新提拔起来的将校。

    张韩心领神会,直接一扬下巴,“都出去,典韦、贾诩、子龙、高顺留下。”

    刚说完,想了想,又改口道:“算了,高顺,子龙也出去。”

    张韩想了想,这种情况下交代的事情,很可能不是正经事,那么两个正经人就得赶紧出去。

    堂内只留下正常人就行了。

    等人都走后,曹昂拿出了一份地图,还有一张布匹,“这是前哨送来的探报,过几日,会有一队马商走这条道,去荆州。”

    “应当是从并州、凉州所购的马匹,开春之后就运送进荆州境内,一共好几批,跟随商队而行,看似是普通的货马,其实看体型就可以看出来乃是战马。”

    “父亲觉得,妹夫好像离得比较近——”

    “我明白了,这是典韦最适合干的事。”

    “呵呵,”典韦听完直接笑了:“君侯说得对啊,俺是粗人,就适合去打家劫舍。”

    曹昂深色狐疑,略有迷茫,怎么典韦现在说话变成这样了。

    “也不是打家劫舍,”曹昂十分正经,好似在商量国事天下事:“就是,父亲也想买这一匹战马,出价能比荆州高。”

    能不高吗,生命无价啊,这价绝对比荆州的好。

    不过,荆州地处南方,本来战马就不多,而步卒与水军战船居多,若是这几匹战马去了荆州,日后同样也是与曹军交战的本钱。

    张韩知道,不能让这些商马到达荆州,而且还要做得漂亮,不能让人留下话柄抨击。

    “这是父亲送给伯常的礼物,”曹昂又接着补了一句。

    张韩和典韦都同时略有惊喜的缓缓抬头,眼神中颇有欣喜之意,“这,这可以,真可以……”

    他们都闻到了发财的味道。

    几批战马,均是扮成商马同行,每一批若是能有一二百匹,总的怕是有上千匹战马。

    这若是能搞到就真的发财。

    “行,”张韩点了点头,他感觉曹老板还是挺实在的,既没有怪罪还送了个大礼。

    “我知道了,”张韩压低了声音,对曹昂笑道:“我就只知道这个消息,其他的均不知晓。”

    曹昂也欣然点头,“不愧是伯常兄长,这些话只需一说便可通透。”

    贾诩在旁听了许久,好像有话要说,但是欲言又止,好几次想说都忍了下来。

    当天夜里,把酒言欢,喝得兴起,赋诗享乐,玩起了沙盘游戏。

    一直到深夜方才结束散席,等曹昂走后,贾诩立刻拉着张韩到了帐外,月下私聊。

    “君侯,现在军中战马已足够,在下觉得,丞相又没有说一定要做什么,而是将此消息告知于君侯,其实,可以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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