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有点上不来气,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曹公不是说张韩最讲道理了吗?

    就是这么讲道理的吗?

    这完全就是歪理,他所获的战利,我们丢失的货物战马,那都是同一批,若是没有这山贼,不就是等同于全是他们抢的吗?

    刘先还不知道真相,其实确实没有山贼,这说辞就是子虚乌有来搪塞荆州的。

    当然了,现在鲁阳以南,南阳以北,大多是曹军驻地,他们根本没办法去查探。

    现在最优解就是刘先以境内山贼,治理不力兴师问罪,当然也有说辞就是了。

    他们自己的商马,自己护卫不力,还来问什么罪。

    说到这,刘先已经哑口无言,他没想到最讲道理的张君侯,讲出来的道理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现在心里还有点翻涌,若非是在他的营地门口,非要和他动手不可。

    欺我荆州儒生文雅不武?其实我也很能打。

    刘先看了看张韩,又看向典韦,决定忍他们一手。

    此刻,张韩开口问道:“先生此行来,是为结交友人,还是兴师问罪?”

    刘先眼神一眯,压下了所有不快,拱手道:“当然是结交友人!”

    “听闻君侯义薄云天,广交贤友,人脉通达,在下到了许都怎能不来一见。”

    “哈哈哈,”典韦在旁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大笑,然后瓮声瓮气的道:“说得好!正所谓,平生不见张伯常,便称英雄也枉然!”

    张韩转头看了一眼典韦,这话是我教你的不错,但这时候可以不用的。

    典韦豪迈的声音直接把刘先脸都整抽了,自家人还能这么夸的,要不要脸了还。

    “君侯果然是奇男子,在下要在许都逗留十余日,带家中小侄领略我新都风采,或许日后还会来叨扰,此军马、商货之事,实属职责所在、听令行事,还请君侯切莫见怪。”

    “好,”张韩大手一挥,爽朗的笑道:“既如此,先生可带家眷、亲友到南临山上,山中有我楼宇妙阁,温汤池水,可玩乐数日,我可陪同玩乐。”

    “哦?”刘先眼神一亮,他没想到张韩竟有这种闲情雅致,更没想到这南临山中,居然有楼宇别院,温汤池水。

    温汤之地,当年可是被称之为鬼魅邪祟之处,其实在百年前已被证实为地热所致。

    却很少有人愿居此沐浴,还是以柴火烧热水温。

    也只有放荡不羁、生性洒脱之人,无惧于此,畅快享受。

    “至于军马之事,我再想些对策吧,不会让先生毫无交代的回去。”

    张韩抱了抱拳,这句话让刘先也稍稍放下心来,如此看来,君侯还是讲道理的,他也担心我回去不能交代。

    “那就,多谢君侯了……”

    刘先感慨动容,深鞠一躬。

    ……

    接下来的两日,刘先在南临山庄里享受,此地从山腰开始,不断有廊庭别院,有小筑围栏,在深处则是张韩所说的热泉山水。

    水其实不热,只是略温而已,倒也算是奇观了,沐浴自然不可,但伴随清晨白雾腾腾,可在池边悠闲读书、饮酒。

    也是一大快事。

    刘先以为,这里是绝佳的隐居之所,若是日后退隐山林,也要筑此院落山庄,再往上,则属于张韩的私庄了,连绵数里,宅院数百,依稀可见依山傍泉,何等富贵。

    “人间仙境也,居高处而不寒,又得友人相伴,若是能辩经谈史,日子也是何其的舒畅悠然。”

    “不错,”张韩在对面煮酒,院里有小儿玩耍,他看着孩子笑道:“我烦闷时,多会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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