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断不能丢,“君侯,我知你勇猛,但在下以此气节,专为明志耳,我荆州士子,绝不为威慑所屈。”

    “唔……”张韩懒散的以手掌撑住了下巴,整个身子斜靠在案牍上,笑道:“好一个,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的铁骨儒生。”

    好夸!

    刘先听到这句话,感觉说的就是自己,说的便是荆州的儒生士子,好一句宁在雨中高歌死!

    豪迈气节,不屈于强权,何等的潇洒恣意,这张伯常才情却也可称奇也。

    话语辞藻不算华丽,但这豪情却是满溢无余。

    “君侯,可愿试我手中剑是否锋利否?”

    我剑也未尝不——张韩差点就快速喊出来了,不过他身旁并没有剑,所以只能点了点头:“那试试就试试吧。”

    话音刚落,张韩敏捷一动,拍在案牍上,以雷霆之势弹起,扑向了刘先,身形急掠如风,一道黑影转瞬间盖住了刘先的视野。

    “先生小心!”

    两旁宿卫还没来得及护卫,刘先眼前一花,手中长剑好似是无可奈何的劈砍出去,但他心中却还在后怕。

    刺死便刺死了,在下也是为形势所逼,若是刺死这曹操麾下极为重要的一员文武全才,换了一命却也值得!

    不过他显然想多了,张韩敏捷的在剑尖刺到时一躲,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猛然一捏。

    刘先“嗷”一声怪叫,右手手腕直接麻痹无力,放开了手中长剑,被张韩接过架在了脖子上,而且还在往里抹。

    那种剑刃摩擦脖颈皮肤的冰冷感如潮水般充斥着感知,刘先整个人都懵了。

    张韩的声音轻轻传来,“来来,我试试看利不利。”

    “利利利!”刘先想也没想连忙脱口而出,“君侯别别别,咱们有话好商量。”

    “你现在不匹夫一怒了?”

    “不怒了……”

    “那行,听我把话说完,”张韩抬起了手,将长剑稍稍拿远了些,接着道:“军马一事,我已呈报陛下,你可以拿一份陛下的诏令回去,当做交代。”

    “这些战马,是我军中将士奋勇剿贼所得,和荆州所失战马并无关系,若是刘景升不悦,大可向陛下进言,如此与足下就无关系了。”

    “我再奉送先生一尊金犬、一尊金马为谢,以表怠慢之责。”

    张韩语气平静,且有亲和力,每句话均是认真看着刘先而言:“且先生可以在此处随意游玩,我可遣人日夜陪同。”

    “许都高贤,我也尽可引见,但只有一事,我手中有数百匹军马,若是刘荆州还需要的话,我可以从徐州为他运送赶往荆州,沿途不会出乱子。”

    “价钱,自可再议。”

    “徐州马……”刘先听到这才明白张韩真正的目的,好家伙居然是为了和荆州通商。

    他麾下难道还有马商朋友吗?

    此话的意思便是,那批西凉战马不还了,但如果还需要战马的话,可以通过张韩从徐州去买。

    “至于不疑——”张韩余光瞥向了远处躲在大人身后面色苍白的小孩,接着道:“最好还是留在我身边,我会悉心教导,并引名师收其为徒,或可入杨氏的门庭。”

    看刘先还有疑惑之意,张韩又道:“哦,我与杨德祖是叔侄,和他的父亲杨公乃是忘年交,杨公曾让我好好教导其子修。”

    啊,你们还有这层关系?

    和弘农杨氏的杨彪是忘年交?这么说你张伯常还真有教导这侄儿的底蕴。

    不对,他说了半天好像是要把不疑当做人质,好拿捏我往返荆州之事,日后我恐要成为张韩在荆州的眼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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