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的那位最为挺拔者,更是相貌异于常人。

    距离太远不好辨认,但是看穿着便可见暗色衣袍,广袖垂落,胸腹上有轻甲着身,衬得他身姿雄武。

    陈登依稀可看出,此军将领虽不少,但中间那人方才是主将。

    “若是所料不差,此人应当便是孙策麾下心腹部将,但并不是孙策,”陈登喃喃道。

    这里距大军较远,但在高处视野自然开阔些。

    “江东孙氏之中,有如此雄武之姿的将军不少,传言东莱人太史慈、江左郎周瑜,都是大才,却不知是哪一位,”陈矫从后赶来,传令回来之后,和陈登一起眺望军情。

    依稀可看见在旌旗翻卷的主旗上写着一个“周”字,“难不成是周瑜?”

    “不是,”陈矫摇了摇头,道:“听闻那位周郎容貌非常英俊,且胡须整洁,这位将军偏向雄武粗犷,胡须浓密,应当不是周瑜。”

    “孙策麾下周姓的将军,符合此人样貌者,应当是周章,孙策并未亲自到来,恐怕是觉得匡琦城势在必得。”

    “不,不对,”陈登摸了摸下巴,想起了一些别的消息,“孙策一直在向西攻伐黄祖,其欲越过长江天堑,向西扩张领地。”

    “恐怕,他并非是看轻我等,而是大军主力尚在西侧攻伐黄祖,并不能立刻赶到匡琦城,此战并非是主力,这些江东兵马看似来势汹汹,可实际上……强弩之末。”

    “拖!”陈登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孙策本人并未来,军心肯定不会如此凝聚,若是顺势他们的士气自然是高涨。

    但如果一旦进入了颓势、劣势,军心大乱之下,不可能再有鼎盛之时的军力,甚至溃不成军也并非没有可能。

    陈登和陈矫两人抬头起来,向远处张望,看到了在远处的河岸边,停下的战船颇为拥挤,那些楼船、战舟想要一瞬间转向不是那么容易的。

    由此,陈登心生一计,轻声和陈矫说道:“季弼,你看那些战船,均在距离兵马较远的地方,若是这些人全数上船转而逃走,估计需要多久?”

    “越乱,则越久,一个时辰都不止,甚至会更久。”

    不等陈矫回答,陈登已眉飞色舞起来,“若是我们能阻挡这些江东兵数日,乃至十日之久,则可以有机会反攻出去。”

    “有戏……”陈矫探头出去观察,颇为认同的点头,喃喃道:“这就是,君侯说过的兵行险招、虚实相合,老母猪戴什么……罩,一套又一套。”

    “别提他,别提他!!”这不说君侯两个字还好,一提,陈登马上就气得跳脚了,气得就差嗷嗷叫了。

    “他,他!!”陈登几次要急切的说话,但是都捏着拳头忍了下来,最后又是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他说了,在广陵半年,半年!!”

    “现在都几个半年了!四个半年了,我都快把广陵治理成大郡了!”

    “两年,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

    陈登是个颇为务实、守信之人,但是张韩当初答应他的半年之后,就调任到许都之中为官吏。

    现在却一点儿信都没有,去给张韩都已经送了不知道多少信了,一点都没回。

    甚至有一次还给了一千金叫人送回来,就像是在打发陈登,让他不要动嘴一样。

    陈登想起这件事就气,乃至于酒后还痛骂了张韩几句,当然,第二日酒醒之后就再也不说了。

    “但是——”陈季弼在旁稍微低落了一会,又轻声道,“君侯的书信之中还曾说过,等待不久,或许就可以等到一桩功绩。”

    “现在,这功绩这不是来了吗?”

    陈登一怔……

    然后凝重的转过头来,微眯着眼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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