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强悍,荆州若是不去精锐,只是光以人数去堆,只怕都是在送死。
短短一个月,整个荆州原本的平静已被完全打破。
而这一切,都要从五百匹马说起。
黄忠这段时日听闻了张韩此前的事,不由得更加心寒。
心寒不是因为张韩等人不遵规矩,贸然而攻,且即便是师出不义也要打,他心寒的是刘表竟为了此前千余西凉战马的事情,去坑张韩的好意。
张韩从徐州送五百匹战马的生意,其实是为了交好荆州,谁人都看得出来他有讨饶之意,让刘表安心,切莫再记挂此前的过节,只当做吃了点亏。
谁承想,刘表竟也因为面子,直接吃下了这些马匹,给张韩送过来的脸狠狠地一巴掌。
而今的战事,要说不是因为这个,多少有些令人不信。
“唉,”黄忠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身旁的副将道:“老将军,马将军让在下来传话,今夜请你撤出朝阳,将城池让与驰援大军,你率部为先锋,再去新野打探张韩之营地,先取淯水南部,占据河岸取水之要道,再寻路去看是否可绕过新野,取穰城。”
“穰城?”
黄忠当即愣住,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道:“穰城乃是张绣驻防,此人早年在南阳宛城为根据,对此地地形无比熟悉,只怕也很难……”
“我只能,沿西北沔水而上,走筑阳、阴县,希望那里的驻军不多,可分散张韩和张绣的部分兵力,为他的主力军开路。”
黄忠很快想到了一条道路,但此举无异于分兵而走,两方人马不可相见,那自己对张韩这段时日的了解和军情,也或许不能完全传达。
分兵,或许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将军,这是军令,或许我们不能拒绝……”
副将满脸为难,同样是在军中多年,如何不明白现在已算是被当做了先锋弃军,只是为了士气军心,方才没有明说,如此做法主要是为了能让主力军让出一条路来。
“将军,我们,我们应该是被主公责罚了吧……”
“不知道!”黄忠冷冽的说道:“军令如山,不可违抗,更加不能妄测,既然上有命令,我们只需执行便是,这先锋我并非做不得。”
硬着头皮,也得做!
黄忠此刻,虽说心中难受,但为今之计只能依靠功绩,在回去之后再劝说主公,让刘磐再回来。
否则邢道荣此事在前,接连兵败在后,的确很难得到主公的恩准,甚至自己也难保。
但黄忠总觉得心中不适,不该是这么个结局。
制衡,制衡……为了所谓的制衡竟然可以颠倒黑白,不顾精锐之生死,不顾战事之大局,做出如此决定。
黄忠心中略有失望,除却今日之事,往日的一些回忆袭上心头,让他心中更是复杂。
往年其实早有扬名立功之机会,若非是独子病重,何至于此。
荆州之中各人物,均未曾帮忙说过,只知以一知半解的消息来评价,认为我擅离职守,不尊军令,甚至是屡次责罚谩骂,导致了自己名声受损。
而今这一战,无论胜负,自己均是有过,而功绩不过是用来救刘将军而已。
可是,错又不是我犯下的!
黄忠猛然锤打在了大腿上,心中悲愤难言。
但是却也不能违抗军令,他只能照做,否则更是难以交代。
……
新野。
刚刚得到大胜的张韩已将一封书信快速送往了许都。
其中写满了对曹操的感激之情,甚至在末尾还写了几句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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