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起来。

    在张韩身后,赵云、高顺两将也立身摸刀,严阵以待,更远处,有一老将在横放削好的树桩上坐着,眼角瞥向自己的黄杨大弓。

    冷风吹拂而过,陈登的目光率先动容,道:“君侯,回答我,如今是何时,你可还清醒!?”

    “愈是大战,便需明理之人,不可居功自傲,任性妄为!你以为你如此乃是性情,但大战在即,当年功绩有可能付之一炬,敢问君侯若是大败于冀州,日后可保完好否?!”

    “典韦可、子龙可、跟随君侯的诸位文武都可保全自身,归降冀州,君侯能否?!”

    断然不能!

    冀州袁绍一定会将与曹氏有关之人,全部赶尽杀绝,以免卷土重来,到那时,天下岂有容身之处,无非是四窜而逃罢了!

    “君侯!”陈登咬着牙大喝起来,“在下只希望,二十军棍能够将你打醒!切莫再将任性妄意错认为洒脱不羁了!以大局为主!”

    张韩捏紧了右手酒觥,沉默片刻后猛然起身,暴起将酒觥摔打在地,这個瞬间张韩四周的将士全数将目光都看了过来,尽是惊惧之色。

    陈登在感到惊动之时已率先拱手鞠躬,态度依旧十分恳切,张韩双眸如鹰,紧盯着他。

    但陈元龙目光始终回避,不曾抬头,于是两人目光无法交汇,众人也明白陈登是铁了心的要来肃清军风军纪,一时感觉心乱如麻。

    如此僵持绝不是结局,看来今日有一方定然会弱势下去。

    张韩瞪了一会,拳头忽然松开,冷声笑道:“好一个刚正不阿,治军严明的陈郡丞。”

    “来吧。”

    张韩张开双臂,抬起下巴,短粗的胡须微微耸动,叹出一口粗气之后,看向陈登身后披坚执锐的甲胄卫士,而后平视前方。

    此刻,这些人方才敢将信将疑的缓缓上前,警惕着典韦的目光,耗费很久才到张韩身旁,轻声道:“君侯,得罪了。”

    “得罪了,君侯……太守之命不敢不从。”

    “君侯,恕罪。”

    这些人架起了张韩,从帐中出去,褪去了他的甲胄和内服,露出精壮如刀削般的背部,张韩趴在木板上时,背上肌肉虬结,鼓起仿佛一张鬼面,让人看而生畏。

    “打!”

    陈登在后猛然大喝,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此命令一出,无数将士已经按捺不住猜测和好奇,纷纷来看。

    大庭广众之下,一杖落下,打在张韩的背上。

    他竟是一声不吭,而那一杖,闷声沉重,任谁看了都是大为震撼。

    若是打在自己身上,能否承受得住。

    “砰!”

    “嘶……”

    站在前排看的人,听见第二声闷响时,立刻倒吸一口气。

    感觉已打出了汗水飞溅之感,又或者是夜色下看不清楚,这君侯已经皮开肉绽了。

    这可是二十军棍。

    寻常兵士,挨上几军棍就要走不得路了,二十军棍怕是从背到大腿后,都没有一块好肉。

    “再打!打重一点!”

    陈登在后催促,背手而视,却也是捏紧了拳头,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典韦已经去抄起了一把单手戟,听完了他喊这句话后,直接往里冲,目露凶光恨不得吞了陈登的后脑勺。

    但他被四五个壮汉卫士合力推住,仍在往前挤,这四五人竟是推不动他!

    “校尉莫要动怒!”

    “校尉,此乃是军令,若是你进去发怒,则是兵变了!”

    “陈元龙!!”典韦破口大吼,满营震动。

    陈登回首而来,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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