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代陛下来谢玄德公,这些酒,不是我送的,是陛下赏赐的。”

    “啊!”

    刘备短促的唤了一声,忙起身来,长袖垂下,站立向宫中的方向,深鞠一躬,微微抬头向前方喃喃道:“多谢陛下挂念,备深感荣幸。”

    “诶?”张飞挠了挠耳朵,莽声打断了话头,“你说这是陛下赏赐,那你的重礼是何物?”

    “是一个人,应当是玄德公旧友,在我处将之请了过来,或可与玄德公相见,叙一叙旧。”

    “旧友?!名讳是?”

    刘备这就来兴趣了,北疆还能有我的故友,难道说这大礼,是要将此友人,荐于我身边来?

    想到这,刘备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拐走了我的子龙,我只能以陈到替之;

    你拐走了我的糜竺、糜芳,我唯有与宪和畅谈大略;

    如今你又想拐走我的二弟,要用这旧友来替?

    我,我就非得只能低配呗?

    “牵招,玄德公是否还记得?”

    “我自然记得!那是我少时好友,当初与我一同走南闯北的弟兄!乃是刎颈之交呀!!”刘备登时讶异,几乎要起身来,屁股都快离开蒲团了。

    牵招师从乐隐,家族殷实,少有名气,早年就得袁绍征辟而跟随,乃为督军从事。

    此战一败,跟随张韩来到了许都。

    “伯常怎会认得牵招?”

    刘备急切的问道,旧友在此,他定然是要见的,更何况两人是过命的交情。

    “此次交战,他便是文丑的副将,一同去延津。”

    张韩微笑了起来,“当时文丑大军已经溃散,唯有他所领不到一千刀盾兵马,持盾结阵,抵挡我骑军冲撞一个多时辰,让我很是头疼,否则我也不会被淳于琼部追上。”

    “好在,淳于琼是个蠢夫,并无领大军作战的能力,袁绍任用他,应当是看往日情分,或者是他家族所求,如此任人唯亲,实在是枉费了他仲氏之族的家底。”

    众人听闻啧啧感慨,特别是刘备,深以为然。

    袁绍的家底若是给我,早已成就不世大业,何至于遭逢数次大败,铩羽而归。

    张韩瘪了瘪嘴,深深看了一眼刘备,大致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如果了,你到了这地步,未必能把握得住,我都不一定把握得住,万一他们用我的软肋来腐蚀我,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若是,牵子经在后领大军,而淳于琼在前面拖住我……哦,他拖不住。”

    张韩说到一半改了口。

    酒囊饭袋一个,懂个屁的拖延待援,不过有一说一,若是牵招这样的冷静且有大局观的将军领大军在后,恐怕自己要损失惨重才能逃离。

    这也足以说明,袁绍识人任人如今已经出现了问题,要么是他自己的心性发生了变化,要么就是境内的势力错综复杂,需要权衡各方家族。

    总之,袁绍接下来应该很不好过。

    聊到此处,张韩也有了去意,拍拍腿起身来,和刘备抱拳辞别,“玄德公,在下此来,便是告知你此事,若有时机,明日接了云长进宫之后,刚好可以让子经来与你一见。”

    “好,好,那就多谢伯常了!”刘备感激涕零,当即拱手致谢,送张韩到了府院门口,他始终还在提及此事,言说和牵招当年的旧情。

    张飞自然也听得十分认真,这些人和事,若非是今日遇到了,恐怕未必能知晓,毕竟刘备可能已经忘记了。

    “伯常,能将子经带回,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这份重礼,备一定铭记于心。”

    “玄德公言重了,”张韩谦和的摆了摆手,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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