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部而已,张韩杀入其中,斩杀数名将领,又顶着无数刀剑长枪在阵中血肉里猛冲,混身多处受伤而浑然不觉,好似根本不是打在他身上一般。

    只是几个来回,人家就不跟他打了。

    他们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张韩受伤了不觉得痛,连身形都不会动摇,他坐下那匹追风赤兔马,似乎也受此感染,变得也勇猛非凡,不知疲倦。

    如此对打下去,抛开人数差距不谈,真的很不公平,张韩难道就不是占据了巨大优势吗!?

    所以,跟他打下去只是徒劳耗损而已,就算是侥幸刺中了他一枪、砍中几刀,也根本没效果,更别说跳起来斩杀张韩了,谁能跳得比赤兔高?

    骑上战马都还要矮一头,就这么一小臂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毫无意外的,在一炷香之后,张韩率先杀了出去,典韦、高顺领兵跟随,那些和张韩交战之人刚刚摆脱,被典韦迎上就是一戟,死得比用枪挑更加惨烈。

    奔逃半日,张韩先向深处狂奔,又在两山之间转而折入,蹿进了浓密的丛林深谷之中。

    此地乱石较多,必须放慢脚步,让战马缓缓通行,所以行路花费了一日,但是深山之中颇为隐秘,根本不会有埋伏,于是也是顺利通行。

    又半日,张韩等人已从谷中出来,再渡过一片浅滩,就可以到达林县,他在高处远远眺望,指着前方对典韦道:“你看,前面隐约可见驻扎了一个营寨,看规模应该不到三千人,我们等到晚上,趁夜攻杀,粮食就有了。”

    “饿了。”

    典韦只是满脸纠结如沙皮狗一样的回答,干粮早已吃完,那些金银细软、值钱珠宝又不能吃,这荒山野地,自然也不会有商贾通过。

    这时候,在附近山林带人寻野味的高顺回来了,迅速跑到张韩身侧,拱手道:“君侯,在林中发现一名中年儒生,颇为凄惨,自称许子远,与丞相有旧,欲随我等一同回许都。”

    “噢?”张韩意外的挑了挑眉头,“他怎么知道在这里等候?”

    “不知道,”高顺摇了摇头,“他说料定君侯一定会走此路,于是在此等候,君侯定然不会拒绝他,所以才让末将来禀报。”

    张韩低头思索起来,这位汝南大才,不说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是也对行军布阵、方略奇谋颇有建树,现在被袁绍杀了全家,还顺带剪除他所有亲朋好友,大有一种与之相关的人全都不会放过的感觉。

    恐怕,此刻的许攸对袁绍应当也是心灰意冷,想要奔投许都,谋求生路,又或者是打算对付袁绍来报仇。

    他这样的人,需要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许攸乃是仇怨小人,当初对袁绍有多忠心追随,被可笑的放弃之后,就会有多么痛恨,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个助力。

    这么说来,我这运气还真是不错。

    想到这,张韩点了点头,对高顺道:“他料到了我的必经之处,所以你带人先把他打一顿,打个半死,再带到我面前来。”

    “唯。”

    高顺抱拳而去,不多时林子里就传来了惨叫声,而很快,这惨叫声从凄厉又慢慢变得微弱,直至无声。

    约莫又一炷香时间,许攸被丢在了张韩面前,在拳打脚踢之下悠然醒来,然后浑身剧痛让他马上清醒,恐惧的朝四周看去,见到个眉清目秀,下巴胡须浓密而整洁的壮年人。

    只是一瞥其身姿英气,许攸就知晓这人应当便是张韩,又依稀记得见过他的画像,才唯唯诺诺的缩了缩身子,寒声道:“你,你可是张伯常?”

    “你还在这料定我必经此地是吧?打你一顿舒服了,还装不装了?”

    “不了……”许攸忙摆手,心里暗暗深思,这人和别的将军、谋臣都不太一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