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曹孟德,你到底是如何做到,能将孔融也拉拢的?!

    “不怪你,真不怪你了,这当真是怪不着你……”袁绍在心思震动之下,接连说了好几句,但一句比一句小声,一句比一句沉重,好像是慢慢的被压下去了一般。

    袁绍感觉,局势就好像流沙,在自己的指缝中不断丢失,已经快要握不住了。

    “谭儿,你稍作整顿,带兵再去边境驻守,将青州境地占住,不可令鲍信再攻入我兖州。”

    “而幽州之地,也需熙儿再入渔阳镇压,我则是需要去并州平叛,与那些外族再谈同盟之事,冀州,有诸贤能和尚儿在,接下来这一年,就靠你们兄弟同心协力了。”

    “待到秋收,我们局势方可稳固,你可知晓?”

    “那父亲!”袁谭忙起身,双手抱拳,问道:“是以我为主,还是三弟之命为主?”

    袁绍直接愣住了,盯着袁谭看个不休,好似被他这句话吸进去了似的,过了不知多久,才咂了咂嘴,颤声道:“以,以……沮君为主。”

    他看向了沮授,将权柄交托到了这位忠贞之臣的手中,“沮君,需决议时,当送信于我。”

    沮授目光一沉,点头拱手道:“主公放心便是,在下必定事事与主公请示。”

    “父亲,若是曹军要攻我冀州,该当如何?”袁谭还是不安,他刚刚遭逢一败,人还没有缓过来,现在心里都还在发抖,总觉得曹军神兵天降,捉摸不透,说不定那一日就兵临城下,让他措手不及。

    袁绍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放心吧,曹操本身兵力不足,得此大胜,他需要至少一两年时日,以战养战、挑选精兵良将,再巩固内政,甚至还会以流言不断中伤,乱我冀州,再向外拉拢同盟,安安稳稳的吃掉我的全部地盘。”

    听闻此言,袁谭稍稍安心,神色也变得好看了许多。

    沮授叹了口气。

    他此刻心里想的是,既然如此了解曹操,若是当初在战场之上,也能这般果决,判断得如此通透,并且敢于行事,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譬如,在濮阳城前,踟蹰不前两个月左右,哪怕这六十日内,有一日抽风了去全军攻城,也许就有一两次战机,能够冲破防备,让曹操再退后数十里,就可以占据濮阳,控制所有的黄河河道,哪里还会有之后的渡河大败?!

    但是沮授、审配、田丰等人全部都劝过,哪怕是现在已经出逃的许攸,都曾经写书信来劝过,都是无济于事,可惜了!

    主公虽说英明,但却只是在被人迎头痛击,忽然间清醒了之后,方才能抽丝剥茧的思考各种局势,细致入微的观察到敌我之情。

    “至于张韩……”

    袁绍忽然又想起了这个人,然后很是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道:“随他去吧,想必他现在也恨不得立刻离开冀州,回到许都了。”

    ……

    林县,一处山清水秀的庄园村落之中。

    黑袍骑从村子山道之中接连而来,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装着布匹、金银玉器,还有不少值钱的古玩,甚至是人家的地契、田土契约等等,身后还跟着不少奴籍之人。

    再往南几十里,便可到达酸枣,也就是一直反复争夺的延津。

    “没想到,这一路油水竟然这么富!”

    张韩在马上乐呵呵的说着,现在他一点都不累,甚至因为体魄的各种能力加持,比刚开始打仗的时候还要活跃,饱腹的问题,根本就不算是问题。

    他们一路都有吃的,本来黑袍骑查探的能力就很强,又因为得了许攸,后来变得更加强大,基本上是了如指掌,每到一处都能找到士族的聚集地,这些士族家中,无论是宗家还是支脉,其实都有粮食储藏,甚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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