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

    而今,仁义威德并施,已经不容不顾,百姓生死应当考量在内。

    曹操的顾虑比以前多了,不得不说这是张韩之功,乃是他屡次力主仁德所致,但施行仁义的坏处就在这里,束手束脚,不可放手施展。

    此计,不行。

    “再去劝降,那成廉为何不肯降?竟如此坚持。”曹操陷入了迷茫。

    昨日去劝降的使者回来,说成廉悲愤于吕布身死,不肯归降,势要率城中五千将士,与曹军决一死战。

    戏志才沉吟许久,道:“许是真正忠于吕布之人,否则也不会被委以重任镇守郯城,忠义之士知晓其主身死,想来都会悲愤,故而死守。”

    “以围城为上,当是上策,若是要强行掘陂掘堤,日后我们自己修复起来也耗时耗力,毕竟徐州本就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嘛,”戏志才的轻松的笑了起来。

    他想劝曹操切莫太急,此时徐州局势已大定,剩余的小小一座郯城,掀不起什么风浪。

    “嗯,志才所言极是,”曹操淡淡的道,不再去做此想,等晚上吃完饭,处理完大多公务之后,有乡里士绅与百岁老者,给曹操送来了万民书。

    请他担任徐州刺史。

    但他已是兖州牧,徐州刺史已不好再任,笑逐颜开的曹操将三觥酒洒在地上祭奠天地、战士英灵、因战而死的黎民。

    而后收下了万民书,这是他的第二份万民书,代表了人心可依,其间,馋得刘备不断的看,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挠头二弟三弟相笑,道一声“孟德世间难有”,可他总记得以前离开孟德,就是因为他心中不仁,为何现在能大为转变?

    傍晚。

    张韩戒酒半日,决定犒劳自己,于是和戏志才相约于自家府邸,搬来美酒,杀鸡烹汤而食,准备的酒肉足矣又聊一个晚上。

    洗脚城还没开起来,这是张韩为数不多的夜间活动了。

    夜幕降临,刚准备坐下开吃的众人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纪伯骁大步进来慌忙道:“先生!祭酒!主公让你们立刻去衙署,他说转机来了!”

    “啊!?加班!?”张韩叫苦不迭,怎么我都穿越了还是逃不开这个命运啊,我裤子都换了,你这多烦人。

    张韩从小就有个毛病,自己换裤子洗脚之前,谁叫他他都肯出去吃一顿,一旦泡了脚,换了睡裤,那是死都不愿再出门。

    但吐槽无法,他和戏志才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还是连忙动身,去往了衙署。

    刚到,曹操立即大笑面向众人,手中拿着一封帛书,那是鲍信从济北送来的书信,曹操高声大笑着,“伯常,伯常啊!!多亏了你当初救下允成,否则我岂有这等贤人助力!”

    “对,”张韩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既然主公都已这么说了,那就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的承认下来。

    不过,今日来的书信,功绩居然也能扣到自己的头上,这是气运加身的表现,表现为运气。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的魅力已足够大。

    “到底是何事?”

    戏志才插嘴问道,他想快点商议出定论,等主公做决断。

    “允诚来信说,他麾下心腹部将于禁,和臧霸的二弟昌豨乃是旧识,彼此倾心,而允成和臧霸,亦相互闻名,对峙半年之久,如今战事一歇,臧霸愿意归降。所开条件不过驻守泰山而已。”

    “他要的是进可坐拥泰山府,退可逃入泰山内,便是贼寇心性,不愿将自己的性命全数交托给其主。”

    “我已让人送信去,让臧霸退出开阳,返回泰山,事后资以三万斛粮食,五百头猪五百只羊,再表他为泰山府君。”

    “这,的确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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