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占据,陶谦麾下的那些南部太守,彼此勾心斗角,都已被袁术逐个击破。

    现在自淮水以南,几乎都是袁术的势力,他不知陈兵多少在淮陵、广陵。

    接受现实一点说就是,袁术当真阴险,本身在拿江东领地不说,趁着徐州交兵,一直在向徐州南部扩张,也确实取得了许多渔翁之利,得到很多人奔投。

    曹操知道、吕布也知道,但就是拿他毫无办法,这是袁术的本事,他手中不光有假节钺的特权,还有大汉的兵符信令,代行天子之能,招兵聚士,比一般的诸侯权势要大,也就是狐假虎威。

    “诸位,有何良策可以畅所欲言。”

    刘备又很敏捷的缩了回去,并且表示无奈,他若是有一千万石粮食,一定赠予曹操一百万以谢其收留、任用之恩情,可若是有五千石,却做不到给曹操五百,因为他真有五千。

    总而言之,穷逼是不够资格来讨论此事的,兖、徐两州的富庶之家他也不熟识,只能听听算了。

    戏志才当即摇头道:“在下并无良策,此是战祸……也是天灾,徐州并未提前防治天干大旱,导致粮食歉收,今年恐怕难以避免,我所能想到的,无非是以兖州之粮,调拨于徐州,令百姓可以领粮过冬,待明年开垦良田后,再待秋收加收征税,来补给我军中粮草的储备。”

    “然,征税则会丧痛人心,今年救民又未必能得其感激涕零,其中人心动向尚未可知……”

    戏志才来自于民,本就等同于是白丁出身,虽有才能得良师益友教导,但清楚百姓的心性,他们对于征税之事深恶痛绝,无论何种理由,一旦触及到了税收上,都会产生怨言。

    哪怕是前一年因为赈灾而大领救济粮,也同样会有怨恨。

    而这个标准,如果落到一位“仁义之君”身上,又会无限放大。

    在场的文臣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也都说起了当下的状况,甚至有人提及了刘虞,当初刘虞赈灾不也是如此搬运粮草,开仓放粥,以军民一心度过,赚取了大量的名望和功绩。

    但刚说到这个名字,马上就被戏志才嗤之以鼻,回头冷视道:“君此言,不可类比也,刘虞何人?乃大汉宗正,至幽州为牧,是自堂皇大殿的玉阶走下来的人,到幽州之后各地太守争相结交,商贾、豪绅、士族无不听从其号令,他想要赈灾,人家会抢着去送钱。”

    “兖州、徐州如今状况,如何能说动境内的大族?不可同日而语,此情应该另当别论。”

    他这一说,又非常有道理,于是场面再一次冷了下来。

    刘虞当年可以解决,不代表曹操可以。

    他们不是同一阶层的人,人家士族商贾,会为了刘虞的赚取名声、赈灾境内而出钱出力,甚至是出奴籍之人,那是舔刘虞,日后能得赏识,从此便会飞黄腾达。

    但兖州之内士族不想舔曹操,他们毕竟是士族,一旦背叛了阶层,日后根基就毁了。

    这当然不一样。

    最残暴的政令是,劫掠商贾世家的钱粮来给予百姓度过粮荒,但代价是从此以后再无庶人、士人跟随,除非是被刀架在脖子上才会为曹操谋事。

    最仁德的政令是牺牲自己的军粮储备,将兖州各地粮仓里的粮食全都拿出来,赠予徐州百姓,但这样做的话,一旦消息传开,四周诸侯、贼寇一定迅速攻打兖、徐,来增加曹操的内忧外患。

    两条路都不能走,只能折中,如何去折中,就成了商议的主题。

    这时候,听得差点快睡着的张韩被典韦捅咕了一下,小声道:“要不您说两句?”

    “我不知道,”张韩小声的道,最近脑子好累,不想思考。

    去想布局、想政令又慢,远不如喝酒侃大山来得痛快,反正说话也不用负责人,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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