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般卡在他们喉中,只待我等将其激发!”

    樊护闻言恍然,迫不及待的发问:“家主,那接下来我等该当何为?”

    樊於期不疾不徐的安排:“让人假扮新兵激怒长安君的家兵,逼迫他们动手互殴,抹黑长安君家兵的形象。”

    “安排人手去咸阳兵之中传流言,言称长安君意欲谋反,屯兵屯留就是在为谋反做准备。”

    “去新兵之中传流言,言称长安君……”

    越说,樊於期越是振奋,接连说了十几条命令后右手一挥,正声开口:

    “待到士卒们怨念丛生,便让恸夫等人率先振臂鼓噪,再让军中数名中层将领带头起事。”

    “有袍泽点燃心中积蓄的不满,又有将领带头承担责任,士卒们必然作乱。”

    “乱军之中,长安君必死无疑!”

    刘安笑着附和:“将军您也想不到长安君在军中声望竟如此之差。”

    “兵变之后,将军也只能徐徐收拢兵马、镇压兵变,实在无力救援长安君,只能当场斩杀参与兵变的士卒,为长安君报仇雪恨!”

    樊於期满脸笑容的摇了摇头:“只可惜了恸夫等人,必然族灭!”

    刘安拱手一礼:“将军仁义无双!”

    ……

    另一边,卦夫也搀着嬴成蟜进了帅帐。

    “家主,您慢点!”

    扶着晃晃悠悠直打颤的嬴成蟜进入帅帐,卦夫赶紧回身拉上帐帘,不想让士卒看见自家家主狼狈的一幕。

    结果拉好帐帘的卦夫刚转过头就看到嬴成蟜已经站的笔直,正背负双手皱眉沉思,眼中一点醉态都没有。

    卦夫惊愕的眨了眨眼:“家主,您没喝多?”

    嬴成蟜声音平淡:“与虎谋皮,谁敢大意?”

    “莫说本将,参宴的所有人就没一个喝多的!”

    “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卦夫赶忙回答:“乍听喊杀之声时,他们直接暴起发难,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

    “好在我等也有准备,第一时间以桌板抵挡,刘都尉又来的及时,所以只有三名袍泽轻伤,无人重伤。”

    嬴成蟜满意点头:“善!”

    “受伤的那三名袍泽每人赏百钱,直接发给他们的家眷。”

    卦夫大喜拱手:“卑下代袍泽拜谢家主!”

    嬴成蟜笑着摆手:“你我之间还谢個甚,去寻八夫来。”

    卦夫拱手再礼:“唯!”

    话音刚落,八夫已经撩起帐帘走了进来,拱手回禀:

    “家主,今夜有至少五百名刚入伍的新兵在军营各处鼓噪。”

    “皆是对咸阳兵与上党兵伙食不同的不满,并以此认为家主您并不信任上党兵,想在军中打压上党兵,以后所有难以攻破的军阵都会驱使上党兵去送死!”

    嬴成蟜目露诧异:“他今日就想引导兵变?!”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为何未曾炸营?”

    八夫略显得意:“我都不需要多说什么,直接把《秦律》搬出来就行了。”

    “我把《秦律·军爵律》一念,新兵们的战意反而更高亢了呢!”

    “那个鼓噪的士卒也被都尉抓走了。”

    卦夫毫不犹豫的开口:“那个都尉肯定是和那名鼓噪的士卒相互配合的。”

    “明日家主若是问起,那名都尉就会说那名士卒已经被处罚完毕,逐出军营,以此保全那人。”

    “樊副将根本没准备今夜兵变,他很清楚新兵们都是刚入军营的,不可能刚入营第一天就去做亡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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