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伱想的太多了。”

    “本将在等你放松警惕,你又在等什么?”

    樊於期眼中有些恍惚。

    他一直为自己布局的能力所自豪。

    出征至今他也一直在布局,先用各种手段引导士卒心生不满,再让自己人率先作乱,那些本就心存不满的士卒肯定就会发动兵变,进而杀了嬴成蟜。

    樊於期自问这个局没有任何问题,只要再给樊於期半个月的时间,樊於期相信即便嬴成蟜态度强硬的想要撤军,军中还是会出现兵变,嬴成蟜还是得死!

    只要他有足够的时间织网,嬴成蟜就会像一只落在网中的蝶一般,再怎么挣扎也挣不脱这张大网,只能一步步的看着局势愈发糟糕,最终被蚕食殆尽!

    但樊於期想不到,嬴成蟜竟然直接掀桌子了!

    看嬴成蟜出征至今的作态,谁能想到嬴成蟜会在今天突然掀桌子啊!

    樊於期更无法理解,嬴成蟜他怎么敢的啊!

    极速降低的血压支撑不住樊於期继续思考了,他只能勉力扬起脑袋,不甘的发问:“你怎么敢?”

    “你就不怕死吗?你怎么敢的啊!”

    嬴成蟜不觉得自己有义务让樊於期心甘情愿的瞑目。

    抹了下脸上的鲜血,嬴成蟜看向堂中将领,冷然开口:“副将樊於期蛊惑新兵,意欲犯上作乱,率军投降赵国。”

    “其中证据本将已搜集完毕,并于昨夜便送往咸阳。”

    “众将与本将协力,为国诛杀樊於期,本将自会为诸位将军表功。”

    “谁赞成?谁反对?”

    说话间,韩柔等十余名残存的舞女也已经从屏风之后搬出长弓。

    一根根寒光猎猎的箭矢对准了刘安等人。

    几名将领面露犹豫。

    他们做这么行险的事本就只是为了功劳,嬴成蟜既然答应帮他们表功,那里外里不亏啊!

    “成蟜小儿,无信无义,满口谎言!”刘安嘶声怒吼:“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为将军报仇!”

    怒吼间,刘安等几名将领已经持剑对着嬴成蟜冲杀而去。

    嬴成蟜看向堂内还站着的三名校尉、五名都尉,面露笑容:“本将必死无疑。”

    “能得诸位全族陪葬,倒是幸甚至哉!”

    几名将领的脚步顿了一顿。

    他们自己可以去死,但他们不希望家眷也跟着一起去死!

    刘安见此赶忙开口:“他嬴成蟜擅杀樊将军,这本就是取死之道。”

    “相邦更是将嬴成蟜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得此机会必杀嬴成蟜。”

    “我等若提早将他斩杀,乃是为相邦与大王分忧,何罪之有!”

    嬴成蟜怒声喝问:“都尉刘安,本将问你,谁是此军主将!”

    刘安无言以对。

    嬴成蟜上前一步,断声开口:“本将才是此军主将。”

    “依《秦律》,主将于军中可先斩后奏,在发觉副将通敌之后,本将更有权斩杀副将!”

    “这件事哪怕是拿到相邦面前,他也说不出半個不字,否则大秦军方必将震怒!”

    旋即嬴成蟜诚恳的看向每一名将领,诚声劝说:“诸位将军应该都知道樊於期为何要杀害本将。”

    “但此等腌臜事能拿到台面上说吗?”

    “就连樊於期也不敢明火执仗的杀害本将,诸位将军却意欲手刃本将?”

    “如今樊於期已死,本将若是再死了,谁来担这份罪责?”

    “还不是诸位将军!”

    “不若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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