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略略颔首:“景爱卿既有恙,自当好生休息,待身子骨大好了再回返朝中便是。”

    “这些景氏的私兵既然战意昂扬可堪大战,便无须随爱卿同回军营休息了,当直接上城墙戍守。”

    景畴随意的说:“自当听从大王安排。”

    这两万私兵的心已经散了,即便争取回来也无甚大用。

    与这两万私兵相比,当务之急乃是稳住贵族们蚕食权力的餐桌!

    在景畴之后,一众贵族领袖也纷纷借故离去。

    一时间,原本拥挤的城门楼上竟仅剩楚王悍、一众楚国宗室和令尹李园。

    李园轻声一叹:“王上,您太急了。”

    “我们尚未拥有打压贵族们的实力。”

    楚王悍沉声道:“寡人不愿再等了。”

    “力量是等不来的,唯有不断的争取、不断的斗争才能让寡人获得足以压制贵族的权力!”

    “秦国给寡人送来了这样的机会。”

    “长安君削弱了各氏族的兵力,攻打寿春城又让寡人有了直接掌握军权的机会。”

    “寡人需要抓住这个机会,需要抓住军权!”

    嬴政给楚王悍树立了很好的榜样。

    贵族们占据了九成以上的朝堂官位又如何?

    罢免贵族,招募外客填充便是。

    朝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又如何?

    只要手里掌握着足够的兵力,就能用一场内部战争结束一切纷扰,让权力全数归于王的手中!

    李园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大楚国情与秦国截然不同。”

    “若能如此轻易的进行变革,又何至于多位楚王因此而薨?”

    “且王上所谓的机会是建立在此战能胜的基础上的。”

    “可城外站着的,乃是秦国长安君啊!”

    楚王悍沉声道:“为此良机,寡人不吝行险!”

    李园默然。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李园只能将目光看向城外,便见秦军已经趁着楚国君臣内斗的机会完成了战前布置。

    一百二十架投石车矗立于寿春城的南、北、西三面城墙之外。

    随着一声令下,一百二十架投石车的梢杆一同抬起,带动一百二十余块近百斤重的飞石砸向寿春城城墙!

    “轰!!!”

    “秦军飞石怎会如此巨大!”

    “不!不要!大兄你在哪儿!”

    “快去上禀令尹,南城墙女墙不堪飞石一击!”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骤然响起,紧随其后的是满城哗然。

    楚王悍更是感觉脚下的城墙在颤抖,身体不禁踉跄了一下。

    “王上!”

    李园赶忙扶住了楚王悍,便见楚王悍脸色有些苍白:“秦军的飞石怎会如此巨大!”

    楚王悍早就看过军报,知道秦军投石车不单单可以移动,还能投出数十上百斤的飞石。

    可在今日之前,楚王悍对此根本没有概念,也无法想象如此沉重的飞石能对城墙造成多大的冲击。

    李园诚恳的劝说:“王上,此地危险,请先回宫等候。”

    城墙外已响起秦军的喊杀声。

    三百名秦军先登正在向三面城墙狂奔而来。

    楚王悍见状当即颔首:“此地便有劳舅父了。”

    李园肃然拱手:“臣必不辱命!”

    目送楚王悍快步下了城墙,李园回首看向城外,沉声喝令:“令!”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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