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在颠簸顿挫的情况下开七斗弓射中三十步外的目标,对于普通士卒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让所有将士都没有想到的是,卦夫的话还没说完。

    “其四,能读会写并理解九百个篆字,熟读《秦律》,能够背诵、默写并理解《军爵律》。”

    “其五,善数术,择一日行军辎重簿便可根据今日所用算出辎重余量,亦或是根据辎重余量算出今日所用。”

    听见最后两条要求,将士们全都傻了,呆呆的看着卦夫。

    终于,有一名将士忍不住发问:“卦夫屯长,这果真是在遴选家兵吗!”

    卦夫轻声一笑:“觉得要求太高?”

    卦夫取下背后长弓,随意开口:“吾当射百五十步外的那只飞鸟。”

    话落,卦夫信手捻箭,略略瞄了一眼后拉弓便射。

    一众将士迅速转头,就见身后百余步外似是有一团黑影坠落。

    “卦屯长神射!”

    惊呼间,一名百将高举一只被箭矢穿胸的麻雀,快步走向卦夫。

    众将哗然。

    “现下可是黑夜啊!夜色之下都能射中百五十步外的飞鸟?!”

    “虽是黑夜,却也有些火光,借着火光还是能看清的。”

    “便是能看清也仅只是细微可查,再者说,便是让你白日射鸟,你可能做到否?”

    “诸位莫不是没听说过,魏亡之后魏王意欲自刎,就是被卦屯长一箭射穿了右手才将魏王救下!”

    惊呼间,无人再对卦夫方才提出的标准进行质疑。

    人家说的要求确实高,但人家就是能做到啊!

    卦夫还弓于背,声音依旧平淡:“家主厚待我等,我等也自当抵死以报。”

    “为扩招家兵,吾所言的标准只是三年前的标准。”

    “三年前,家主令我等家兵尽数追随于将领身后,跟着各位将领学习军略。”

    “我军自屯留转进淅城的急行军并淅城之战皆是由我等家兵带领各部将士完成。”

    “自那以后,所有家兵每夜皆一同诵读兵书,学习军略,夜夜不休!”

    一众将士彻底不说话了。

    我们就是来当个家兵而已,你还让我们学军略?

    我们只是家兵,不是将领啊喂!

    卦夫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凡可护卫家主者,皆当为百里挑一的勇士,亦当为家主分忧解难。”

    “便是如今我家家主可拥家兵五百,也非寻常人可入!”

    “现在,谁人以为自己可为家主家兵,站出来!”

    绝大多数将士默然。

    又是彭程率先出列,诚恳的看着嬴成蟜:“主帅,卑下有一膀子勇武,可开二石之弓,愿为家主效死!”

    “卑下是魏人,长于大泽之畔,尤善舟船,可摇橹泛小舟,亦知如何驱使战船,更可于浪中畅游。”

    “而今家主得大梁城为封地,水系繁杂,卑下的水性或能派上用场。”

    “卑下虽不会骑马,但能学!”

    “卑下虽不识字,但能学!”

    “只求主帅给卑下一个机会!”

    卦夫摇了摇头:“能学者,不一定能学得会。”

    彭程坚定的说:“卑下愿暂不为家兵,自负餐食住宿等一应花销并送上束脩。”

    “只求有个追随于主帅身边学习的机会。”

    “若卑下学得会,再来厚颜恳求主帅加以考教。”

    “若卑下学不会,卑下自会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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