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安顿下来后,兄带你上山秋猎去!”

    姬薇双眼都在放光:“王兄你最好了!”

    不远处,栗恪和鞠武不约而同的以手扶额。

    在场面被芈恬所主导之际,燕丹挺身而出让长安君府的仆从们知道姬薇在大秦也是有臂助的,这对姬薇而言大有好处。

    但是太子啊,你能不能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这是聊秋猎的时候吗!

    不过即便姬薇聊的话题不合适,却也比独自一人站在旁边的妫灵好上很多。

    虽然秦齐联姻不断,但现下齐国却没有在大秦得势的夫人。

    虽然齐国王室也有不少子弟来秦任职,却都不曾登临高位,此刻上前反倒是更凸显出妫灵背后势力的单薄。

    所以一时间竟无人与妫灵说上一句话!

    看到妫灵这般模样,韩夫人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她从韩国初入秦时,不也是这般孤立无援的模样?

    心下轻叹间,韩夫人主动上前握住了妫灵的手,温声笑问:“自齐至秦,可有不适之处?”

    妫灵迅速收回目光,露出得体的笑容:“劳韩夫人挂怀。”

    “妾一路乘舟西行,本以为船上所载之花会因秦风酷烈而亡。”

    “却不曾想,大秦的风更烈,却能养出更美的花。”

    “花如此,妾想来亦如此。”

    韩夫人的眼中多了几分审视:“你喜好花草?”

    韩夫人问的是妫灵有没有不舒服,但妫灵却将话题转向了花草,若说妫灵无意,韩夫人是不信的。

    毕竟以齐国的情报能力理应知道在嬴政回国之后,韩夫人便‘醉心’于花草之道,再不关注朝中事。

    侍弄花草对于韩夫人而言,意味着避让不争。

    韩夫人却不知妫灵究竟是有心不争,还是借此攀附自己,假借不争之名而行大争之事!

    妫灵轻轻颔首:“妾自幼聆听父母教诲,终日诵读圣贤典籍。”

    “略有闲暇便愿侍弄花草,只是妾恐怕无禀赋于此道,打理的花草总是比不上花匠所侍。”

    “今入主君府内,妾无须终日苦读,若主君恩准,妾可多些时间用于花草之上,想来会略有精进。”

    这一次妫灵说的更直白了些许,她确实没有争斗的心思,只求能托庇于韩夫人讨个清净。

    毕竟齐国对大秦的影响力并不深,齐国对大秦的态度也一直都是事秦谨。

    凡是对秦事务,齐国始终保持谨慎甚至恭谨的态度,这就意味着当妫灵需要斗争的时候,齐国王室几乎不可能给予妫灵以帮助。

    于秦无援、于齐无依,妫灵怎么争?

    没法争!

    且妫灵的陪嫁极为丰厚,即便嬴成蟜一枚秦半两都不给她,也不耽误妫灵一生吃香喝辣。

    既然如此,不如不争。

    当一辈子咸鱼多舒坦!

    韩夫人笑了:“倒是巧了,孤亦好花草。”

    “若是妫小星有意,孤可分你一小块花田。”

    妫灵展颜而笑,屈身一礼:“拜谢韩夫人赐!”

    韩夫人又看向与芈恬畅谈过往的华阳太后,温声开口:“天色已晚,夜色将近。”

    “太后,也该安置众小星入院了。”

    妫灵重归娴静,余光却再次看向前院案几上那一道道美味佳肴。

    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吃席。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着别人吃自己的席,结果自己一口都吃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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