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定会激起各国贵族对我大秦的抵抗和抨击!”

    “所以本官以为,若长安君有权,可以考虑将最为猖狂的几人杀之,令得所有故韩权贵心生惊惧,不敢对黔首大肆侵吞,给黔首们留条活路。”

    “待到官吏补充到位,我大秦自可依法对他们进行惩处。”

    饶是昌允心中愤怒不已但他却依旧明白,对于现在的颍川郡而言,稳定压倒一切!

    只有稳定的环境才能让大秦有时间和精力培养人才,而只有培养出足够多的属于大秦的官吏,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

    嬴成蟜沉声发问:“昌上卿可有人选?”

    昌允当即开口:“故韩新郑县令半,此人行事过于猖狂,侵吞黔首的手段也极其下作,已令万民生恨!”

    “本官请长安君杀之!”

    “故韩横阳君成,此人行事比之韩半更加极端,仅仅去岁一年便侵吞良田万余顷!”

    嬴成蟜面露古怪:“昌上卿所言,可是韩桓惠王庶子、故韩公子成?”

    公子成?

    那不是本君的二舅吗!

    伱让本君去杀本君的二舅?

    那可是本君的挚爱亲朋啊!

    昌允赶忙拱手:“本官所言确实是公子成。”

    “然,本官之意却非是请长安君杀公子成,而是请长安君携韩半首级登门拜访公子成,以韩半的首级迫公子成收敛几分。”

    “只要公子成愿意收敛,余下故韩权贵定然也会随之收敛一二!”

    说话间,昌允是有些遗憾的。

    韩成此人侵吞田地钱财的手段可不是韩半能比的。

    不只是黔首,就连小地主、小权贵也逃不过韩成之手!

    可惜,此人终究是故韩公子,更是嬴成蟜的二舅。

    无论是出于嬴成蟜和韩成的亲属关系,还是考虑到各国的反应,韩成此人都杀不得!

    嬴成蟜略略颔首:“若如此,倒还好。”

    “然,单韩半一人之首却不足以震群贼。”

    “颍川郡内侵吞过盛者还有何人?”

    嬴成蟜很清楚,战争打的就是后勤!

    粮食、钱财、甲胄、兵刃等等,缺一不可!

    疯狂敛财的故韩权贵可能有心作乱,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贪婪。

    但穷困潦倒的故韩权贵就算是有心作乱,也顶多只能散尽家财后去寻力士刺杀嬴政而已,掀不起什么动荡。

    在嬴成蟜看来,哪些人敛财的最疯狂,哪些人有心动乱的可能性就更大!

    昌允毫不犹豫道:“何其多也!”

    “只是若杀戮过多……”

    嬴成蟜淡声道:“昌上卿大可尽数告知本君。”

    “本君自会令人调查,核实过后再根据其行举来决定杀谁留谁。”

    昌允不再劝说,只是一礼:“唯!”

    这一夜,嬴成蟜与昌允秉烛长谈。

    次日清晨,嬴成蟜率家兵离开郡治府,策马踱出新郑城。

    一路上,嬴成蟜一如来时一般看到了面带笑容的行人和充满希望的青壮。

    彼时的嬴成蟜倍感自豪!

    但在和昌允深入交流过后,嬴成蟜才真切明白,那些面带笑容的行人大多都是权贵的亲族。

    那些青壮眼中的希望也并非是来自于《新区暂行律》,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身边的村民离村时还是个流氓,再回村时却已是权贵。

    是《军爵律》和大秦的晋升路线给了他们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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