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嫪毐可能会用,因为他们都不是王室成员,他们身上不曾流淌着王室的血液。

    即便他们本人拥有再多的权利,在这个时代也没资格称王。

    但黄歇他怎么可能会用这种手段!

    黄歇本人的血脉就已经足够尊崇,他的身份足够支撑他完成武装夺权!

    斗战不由得低声发问:“公子负刍是不是……真的疯了?”

    “他怎能说出如此无智的话来!”

    “世人皆言秦王政与秦长安君感情深厚。”

    “可若与先王和春申君之间的情谊比起来却依旧相去甚远。”

    “春申君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斗战所言并不夸张。

    熊歇如果想要登基的话,他的法子太多了。

    说个最简单的,楚顷襄王驾崩之际,秦国禁止熊元回国登基。

    是黄歇冒着生命危险百般施策,才终于把熊元送回了楚国,顺利继位。

    但黄歇可不是质子,他是可以自由离开秦国的。

    如果黄歇真的有意大位,他只需要不帮熊元,自己迅速返回楚国,便可趁着大位空虚的机会夺取王位!

    而在楚顷襄王末期,手握大权的黄歇更是随时都能通过宫廷血战的方式登基。

    虽然这也不容易,但这总比塞个孕妇给熊元,然后眼巴巴盼着自己的儿子继承熊元的王位更靠谱吧!

    孙行也是满脸无语:“若非是疯了,想来也说不出这番话来。”

    “本官宁可相信秦王政是秦文信侯之子,都不会相信大王是春申君之子。”

    “等等,公子负刍这番言论不会是受了秦国那些流言的启发吧?”

    几名小贵族的领袖对视一眼,不自觉的缓缓点头。

    没准真就是这样!

    如此离谱的说辞,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就连被造谣的楚王悍本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逆贼,就以如此拙劣的谎言欺骗天下人?”

    “王叔在世之际权柄甚重,却无半点对大位的觊觎。”

    “王叔岂是那等贪恋权柄之徒!”

    公子负刍当即驳斥:“非是不愿,实是不能。”

    “先王驾崩之际,春申君便有意入宫夺权。”

    “然,令尹李园却暗中豢养刺客,趁春申君入宫之际伏杀春申君,方才熄了春申君的野心。”

    “此事,多有人知之矣!”

    听完这话,项燕都忍不住低下了脑袋。

    没眼看。

    真心没眼看。

    这不是纯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吗!

    楚王悍更是再无半点和公子负刍争论的心思。

    公子负刍都抛开一切不谈了,那还辩什么?

    双眼环顾全场,楚王悍沉声开口:“诸位爱卿,可曾听闻此逆贼之言?”

    “何其荒谬!何其荒唐!”

    “寡人乃是先王嫡长子。”

    “寡人称王,天命所归!”

    “而今此逆贼却意欲篡位,诸位爱卿该当如何!”

    李园断声大喝:“杀!”

    楚王悍手指公子负刍,沉声喝令:“传寡人令,除贼!”

    殿内卫兵和新晋贵族尽数怒吼:“除贼!”

    呼喝间,千余卫兵、百余新晋权贵向着公子负刍发起冲锋。

    但公子负刍却没有半点紧张。

    项荣接过项梁递来的长剑,怒声厉喝:“项氏子弟,随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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