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不等司马尚考虑好要不要劝谏,便听李牧继续说道:“开屯留粮仓,带走屯留县所有粮食。”

    “纵兵破开所有黔首家门,带走所有能找到的粮食。”

    “所有俘虏,尽数坑杀!”

    司马尚目露错愕。

    距离秋收还有半个月时间,现在就抢走黔首们的粮食,李牧这非但不是是施以仁慈。

    这是在让他们去死啊!

    突然间,司马尚想到了什么,连声发问:“不破开权贵、富商之户吗?”

    现在已经临近秋收,黔首家中的粮食估计都已经快见底了。

    恐怕全城黔首拥有的粮食加起来都没有那几户权贵、地主和富商的多!

    至于得罪了权贵的后果?

    别开玩笑。

    李牧连赵国的权贵都不屑一顾,又怎会顾忌秦国权贵的性命?

    如果李牧真的是奔着筹集粮食来的,他理应不会放过权贵才对!

    李牧略略颔首:“禁止任何士卒滋扰权贵。”

    “此令要传遍全城。”

    司马尚豁然开朗:“而后令得屯留县内的黔首为了粮食不得不与权贵相争!”

    “即便诸权贵选择开仓放粮,对于我军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在坑杀了俘虏之后,屯留县的可战之兵将微乎其微。

    如果再促成权贵和黔首之间的战争,那留给秦国的就只会是一个烂摊子!

    屯留县将对赵军再无威胁。

    然而司马尚却还是颇为疑惑:“但将军为何要将这些粟苗留给秦国?”

    “这岂不是肥敌之举?”

    李牧看向司马尚,面露笑意:“本将将粟苗留给了秦国,旬日之后便能收获一批粮食。”

    “何乐而不为?”

    司马尚恍然大悟。

    李牧留下这些谷苗根本就不是出于善良和仁慈。

    而是在李牧眼中,这些谷苗已经是赵国的了!

    李牧不过是借屯留县黔首之手代为收割而已。

    司马尚振奋拱手:“末将领命!”

    李牧略略颔首:“速度要快。”

    目光遥望东北方向,李牧悠然开口:“襄垣驻军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

    “一个时辰后,全军北上!”

    ……

    与此同时。

    阖闾城。

    毛遂站在寿春宫大殿之内,拱手一礼:

    “请楚王出兵!”

    昭岑断声道:“大王,不可!”

    大步出列,昭岑沉声道:“现下我大楚正在清缴国内水匪山贼,收效不菲。”

    “而剿匪讲究的便是一鼓作气。”

    “一旦抽出兵力北上伐秦,则我大楚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便都将付诸东流!”

    “残存的贼匪会遁入深山大泽,甚至会趁我大楚内部空虚攻占被我大楚夺回的土地。”

    “不出数岁,贼匪便会继续横行于我大楚疆域之内!”

    屈禾等权贵也齐齐上前拱手:“臣附议!”

    由不得他们不坚决。

    为了剿灭乱贼、继续维护他们的利益,诸贵族这一次可谓大出血。

    如果真的能基本剿灭国内乱贼,那他们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们可以让自己食邑内的僮仆用上长安犁而无须担心他们大批量逃跑,未来至少几十年间内都能安然享受剥削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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