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就是三支正军。”

    “都尉项荣所部正在绕过西山,向更西方转进,我等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屈、昭、罗三氏征募的全数诏安军并楚王征募的少数诏安军乃是进入西山的先头部队,总计六万余。”

    “我们的人主要集中在楚王征募的诏安军中,此次入山的仅有四百余人。”

    吴哲说的都是卦夫已经知道的消息。

    毕竟秦军斥候也不是吃干饭的。

    卦夫更知道吴哲所部的四百余人只是‘自己’人中的一小部分。

    但卦夫还是拱手一礼:“多谢袍泽!”

    吴哲诚惶诚恐的拱手还礼:“将军无须如此。”

    “烦请将军告知我等需要做甚,我等定鼎力相助!”

    吴哲心里又慌又喜。

    宰相门前七品官,卦夫在长安君府的地位又岂是门子可比?

    如此尊贵的人物却对他拱手道谢。

    这事儿,吴哲能吹一辈子!

    卦夫闻言也不客气,直接吩咐:“请袍泽回返军中后,立刻告知其余袍泽。”

    “斩去左袖衣裳,袒露左臂以表明身份。”

    “以免出现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另。”卦夫递给了吴哲两个大包袱:“将这包袱内的桐油分给所有袍泽。”

    “令诸位袍泽在听得号令后尽数倾倒并点燃桐油。”

    “而后立刻向东撤出西山!”

    吴哲接过包袱拆开,便看到了一枚枚拇指粗、手掌长的竹筒。

    吴哲讶然发问:“每人仅只一个?”

    “即便此地植被密布,若只是以这些许桐油助火,也难以点燃太多植被。”

    “若是楚军反应的快,一捧沙子便可将火焰尽数熄灭!”

    吴哲很想问问卦夫。

    天下人皆知秦军有一种名为石油的东西,比桐油威力更猛太多。

    为何不每人发一大坛石油,而只是发这么一点桐油?

    卦夫笑而颔首:“每人一個就够了。”

    “若是再多,便难以携带。”

    “若是火势太大,诸位袍泽恐难逃出西山!”

    吴哲怔然。

    为了给他们留出足够的逃亡时间,长安君竟然放弃了直接焚尽西山、烧杀全数楚军的最优解。

    而是选择了如此费力不讨好的方法!

    他们这些卑贱贼匪,凭什么被人如此对待啊!

    低垂头颅,掩住发红的眼眶,吴哲轰然拱手:“我等必不辱命!”

    卦夫笑着拍了拍吴哲的肩膀:“活下来。”

    “本将等着你们的捷报!”

    怀揣着满心激动和感慨,吴哲背上包袱离开此地。

    而在吴哲之后,另一名诏安军士卒也悄然来到此地。

    一根根竹筒被发至诏安军手中,一名名诏安军士卒斩断了左袖。

    屈挽却对此毫不知情。

    或者说,屈挽从来都不曾将诏安军放在心上。

    他只是将诏安军当做炮灰,驱使着他们冲击秦军军阵而已。

    “休要惧怕,冲上去!”屈挽亢奋的喝令:“只要冲破此阵,我军便可全歼敌军!”

    “传令各部将领,不惜一切代价,务必破阵!”

    历经追逃,李信、羌槐、苏角三部兵马在楚军的围追堵截之下‘不得不’退守西山山巅。

    而今,诏安军已将三部秦军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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