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得去上朝,而后大兄还不知道又要给儿安排什么活儿呢。”

    嬴成蟜将醒酒汤一饮而尽,可怜巴巴的看着华阳太后:“祖母可定要为孙儿做主啊!”

    “求祖母召大兄往华阳宫,好生申斥于他!”

    “孙儿刚刚劳师远征而回,他岂能如此压榨孙儿!”

    华阳太后笑的合不拢嘴:“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你们自行决断便是。”

    “祖母老喽,唯愿子孙绕膝,余者可是无暇理会了!”

    嬴成蟜赶忙道:“祖母如何言老?祖母犹壮也!”

    华阳太后手指嬴成蟜,失声笑骂:“你这滑猴!”

    “一谈及子嗣便转移话题。”

    “孤临老临老,可能抱上你这一支的曾孙否?”

    嬴成蟜无奈讨饶:“孙儿定会尽快!”

    “求祖母放过!”

    后堂之内,一片祖慈孙孝、婆媳相得。

    直至时过鸡鸣(1:00),华阳太后才困乏的打了个哈欠。

    “终究是上了年岁,精力不济。”

    “蟜儿远征而回,又辛劳一日,定已困顿。”

    “都早些休息吧。”

    韩夫人赶忙起身:“吾安排侍卫护送太后。”

    华阳太后笑着摇了摇头:“无需如此。”

    “长安君府历经咸阳城之战,战损良多,让将士们也都好生休息一番吧。”

    “蟜儿,若有暇,记得入宫来看看祖母。”

    面对华阳太后略显愧疚的目光,嬴成蟜欢快应下:“旬日之内,孙儿必然登门!”

    “祖母可定要备好鱼汤啊!”

    华阳太后眉开眼笑:“善善善!”

    “届时,孤亲入庖厨,为蟜儿烹制鱼汤!”

    嬴成蟜、韩夫人、芈恬等人亲自将华阳太后送出了长安君府门。

    目送太后卫尉护送着华阳太后的马车远去,韩夫人转身吩咐:“你等且先回去整饬。”

    “蟜儿今日疲敝,莫要操劳。”

    妫灵和姬薇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芈恬略显失落,却迅速屈身一礼:“唯!”

    话落,芈恬带着妫灵和姬薇立刻离去,韩柔机灵的带领侍女分立四周,屏退左右。

    嬴成蟜则是抬起右手做了個手势,遥遥跟随的八夫、卦夫等一众家兵迅速散开,封锁了府门周遭的空间。

    韩夫人这才开口:“太后不吝拔冗而至,又苦苦熬到鸡鸣未才走。”

    “便是为了与你言说那最后一句话。”

    “太后有事需要你入宫一叙。”

    嬴成蟜略略颔首:“祖母若仅只是有心确认儿无恙无伤,实不必亲往长安乡。”

    “即便祖母不来,儿既入咸阳宫,岂能不往华阳宫拜见祖母?”

    “祖母专程前来,又特意熬到鸡鸣之际,自是有所求。”

    “只是儿没想到,祖母所求竟只是儿亲往华阳宫拜见祖母!”

    “母妃以为,彼时华阳宫内会有什么在等着儿?”

    老年人大多善早起而不善熬夜。

    华阳太后鸡鸣时分开始回程,回宫入睡之际怎么也得凌晨三四点了。

    这对于年近七旬的华阳太后而言,绝对是一场折磨!

    华阳太后本不必如此,也无须如此,她却依旧这么做了,很难不让嬴成蟜认为华阳太后是在刻意惩罚自己,以此缓解她心中的愧疚——对嬴成蟜的愧疚!

    嬴成蟜心中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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