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惊喜,拱手还礼:“劳诸位将士远道相迎。”

    当熊启再次经过两名骑士,那两名骑士也拱手而呼:

    “拜见大王!”

    熊启没有再次回答,只是笑而颔首,并投去鼓励的目光。

    项燕把情绪价值给到了极致。

    熊启也笑如菊花的享受着这条王者之路!

    经过五百遍‘拜见大王’的心理暗示,跨越了由千名骑士组成的欢迎道路,曾经的秦国相邦被留在秦楚边境。

    取而代之的,是大楚的王!

    心潮平复,超然的心态油然而生。

    熊启脸上的笑容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问话:“现下国内局势如何?”

    见熊启如此快的收敛了情绪,始终暗暗观察熊启的项燕眼含笑意。

    他之所以压下国内那些跃跃欲试的公子公孙,配合熊启夺取楚王大位,并不是因为熊启给项燕送了好处,也不是因为熊启给了项燕什么承诺。

    最主要的理由就在于熊启担任秦相多年,是一名身居高位已久、工作经验丰富的即战力,拉过来就能用,无须花费时间培养。

    且熊启对秦国十分熟悉,在对秦战争中有特攻效果。

    熊启方才的狂喜,项燕可以理解,人之常情嘛!

    熊启如此快的收拢了情绪,更让项燕对自己的选择颇为满意。

    面对熊启的提问,项燕便也不遮掩,而是坦言相告:“危若累卵!”

    “去岁秦攻我大楚,令得我大楚损失了半数疆域,且那半数疆域乃是我大楚的膏腴之地!”

    “不止如此,秦长安君、秦将军杨端和还令兵马四出,将诸多黔首劫掠回秦,即便秦长安君北上伐赵后,秦军后撤,秦军留下的也只有一片百里无人烟的土地而已。”

    “于秦长安君攻赵之际,臣起兵再战,却也只借水师之利夺回了长江以南的几座城池,虽然进一步巩固了长江防线,却于国内无所裨益。”

    “今我大楚丁口数量仅只是前岁的三成半,粮产仅只是前岁的三成。”

    “好在铜铁矿藏仍有七成留于我大楚手中,我大楚还可凭矿产换回钱粮。”

    听着项燕的话语,熊启眉头微微皱起:“竟已艰难至斯!”

    几個月前,熊启以秦相身份聆听嬴成蟜的军报时,惊喜不已、欢欣鼓舞。

    而在处理嬴成蟜打下来的疆域时,熊启却是有些头疼。

    因为新附疆域面积太大,熊启甚至将不少疆域视作鸡肋,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然而现在,当熊启以楚王身份再听此战战果时,却觉得心脏揪痛、难以呼吸。

    寡人的疆域!臣民!钱粮!

    那都是寡人的钱!

    都是寡人的!

    却被嬴成蟜全都拔回秦国境内了!

    项燕轻声一叹:“还不止如此。”

    “此战过后,诸公子公孙皆有异动,阳文君、闽安君尤甚!”

    “虽然臣并屈、景、昭三族都支持大王,却也诸多小氏族在为这些公子公孙摇旗呐喊。”

    阳文君在历史上名声不显。

    但身为楚怀王之子、楚顷襄王胞弟,阳文君在楚国的影响力却是不菲,更始终对楚王大位虎视眈眈。

    楚顷襄王病重之际,阳文君便竭力扶他的儿子闽安君登上楚王大位。

    若非楚考烈王逃的快、若非春申君手腕硬,那楚王大位上坐的恐怕就是闽安君了!

    熊启眼中流露出几分冷意:“父王仁德,未曾重惩阳文君。”

    “家兄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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