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情况下完成合兵,展开了对三支齐军的包围战。

    而在西北方向、东北方向、东南方向,三个方向都升腾起嘹亮嘶吼,甲胄鲜明的生力楚军正向着齐军主力发足狂奔而来!

    田假愕然惊呼:“楚军援军已至!”

    田升苦声道:“恐怕楚军援军非但已至,甚至还已经完成了包围!”

    “吾命休矣!”

    恰在此时,楚军的决战鼓被擂响。

    “咚咚咚~咚~咚咚咚!”

    隆隆鼓声传遍战场,所有楚军齐声呐喊:

    “杀!!!”

    即便田假指挥失利,即便项燕又调了三万兵马前来支援,齐军兵力依旧是楚军的两倍以上。

    然而十万余楚军却喊出了势要将近三十万齐军全歼于此的信心和狂妄!

    “不好,我军被楚军包围了!楚军有埋伏!”

    “彼其娘之,我军明明兵力更盛,为何还会沦落至如此境地?!”

    “公子假,不知兵也!我等竟被楚军如遛狗般溜了一日,而今又被楚军生力军包围,如何能胜?”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豕脑犬首,徒呼奈何!走也!走也!”

    “棠军将所部是不是已经逃了?军将,我们也逃吧!这仗打不了了!”

    自昨日项燕所部抵达至今,战争已经持续了十四个时辰。

    然而项燕却始终没有给齐军休息的机会。

    虽然因为田假无法全数调动三十万齐军,令得很多齐军都长期没有作战任务。

    但人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也是会累的,长期不睡觉更是会累。

    齐军早已疲敝不堪,又眼瞅着楚军援军抵至、包围成型,战意顿挫!

    几名军将甚至因田假无力掌控全局,已经暗自率领麾下士卒向北而逃。

    有人带头,余者景从!

    看着乱糟糟往北跑的将士们,田假怒声嘶吼:“都冷静!”

    “我军兵力更多!我军势大!优势在我!”

    “只要我军合兵坚守,定能得胜!”

    “家兵、军法吏上前,敢逃者,连坐全户、斩立决!”

    “斩立决!!!”

    田假用近乎撕裂的声带咆哮着。

    田假麾下家兵和军法吏立刻扑向溃逃的士卒,手中枪毫不犹豫的对着逃兵刺出!

    在田假的暴力镇压下,田假身周的士卒怯懦不敢后退,终于略略控制住了溃逃之势。

    然而田升却拉住了田假,声音满是苦涩:“将军,逃吧!”

    “此战,败矣!”

    田假下意识的呵斥:“本将没有败!”

    “本将已尽得秦长安君军略之精髓,如何会败给区区楚上柱国燕!”

    “今楚军伏兵尽出,却也不过区区十余万兵马,而我军拥兵三十万,优势极大!”

    “本将能胜!本将还能胜!”

    田升悲声而呼:“叔父!您看看这方战场吧!”

    “我军何来的三十万将士啊!”

    溃逃是从远处开始的。

    齐军的大半兵马更是已经被项燕拉扯出了田假的可视范围,逃的毫无压力。

    就算田假控制住了身周士卒,最多最多也不过能得十余万士气崩塌、心存怨言、体力疲敝的残兵而已。

    田假凭什么能领这些将士战项燕而胜之?

    田假的身形僵住了,脖子如生锈一般环顾整片战场。

    他的双眼看不到远处那些溃逃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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