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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莒都兵马强掩伤病尾随于苏角后,以整齐的队列堵住了所有通向城内的道路。

    苏角不曾继续冲锋,而是从战马侧边的竹筐内取出了一枚瓦罐。

    二百秦军与苏角的动作一般无二,齐齐用火把点燃了瓦罐顶端的麻绳,向着楚军方向奋力掷出!

    “嘭!哗~轰!”

    瓦罐在与地面或楚军甲胄碰撞后即刻碎裂,内里的液体也顺着惯性泼洒而出。

    但还没等其蔓延,麻绳上的火焰便已将其完全点燃!

    景畴也握住了项燕的胳膊,朗声而笑:“上柱国信末将,末将必不会愧对上柱国信重!”

    “景礼所部听令,列锋矢阵,以亲信居于前,随于本将身后冲杀!”

    家主,您是不是疯了?

    然而景畴没有解释,只是一振缰绳,迫不及待的策马前冲。

    “胜败,犹未可知!”

    景畴对此毫不意外,待弩兵漫射五轮后,便令弩兵撤回中军,继续下令:“前部列方阵。”

    但突然间,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景畴的余光中一晃而过。

    因景畴的指挥失利而沦为秦军俘虏,已让景畴倍感心痛,景畴又怎忍心治他的罪?

    景畴抓着景颇的双手愈发用力:“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楚军中军散阵。

    “杀!”

    遍观此军诸将,项燕和景畴在嬴成蟜手下逃命的次数最多,也最有面对嬴成蟜追击的经验。

    “颇儿!”景畴给了景颇一個重重的拥抱,而后双手抓住景颇的肩膀,细细看着垂泪的景颇,一双虎目之中也不由得流出泪水:“何来的治罪一说?”

    刚刚列开阵型,数万秦齐联军便已狂奔而至。

    “上柱国且安心南下,秦军追兵便交由末将阻挡!”

    家兵五百主景涛愕然低呼:“家主!前方乃是秦军主力啊!”

    景颇!

    苏角振奋而呼:“向左转进,再抛!”

    “战争的胜败,从不只取决于双方将领!”

    “上柱国!”

    一些胆量极大或胆量极小的楚军士卒甚至不等扑灭城门洞处的火焰,便已脚踩火海狂奔而出。

    五根手指因过于用力而嵌入栏杆之内,项燕冰冷而坚定的声音随风飘向东北:

    “有劳诸位将军,四散战场,协助我军各部逃脱!”

    项燕用力握住了景畴的手臂:“景副将,有劳!”

    楚军的身体和心灵遭受着双重打击,莫说再去执行项燕的军令,便是项悍等楚军将领们好不容易才稳定的军心都已然动摇。

    公羊拔振奋而呼:“大齐勇士,射!”

    目送项燕和舫船部队顺着淤泥河南下,景畴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沉声而喝:“令!”

    两害相权取其轻。

    “本将意欲令副将屈桓为先锋,开辟后撤之路。”

    “目标楚军无甲步卒,弓弩攒射!”

    屈桓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景颇见状大骇:“阿翁!”

    局面已然彻底失控,执行军令更是痴心妄想,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让麾下伤亡少一些而已。

    苏角马不停蹄的变换方位,率领麾下骑士向左转进了数十丈后再次抛投出一轮瓦罐。

    景畴的儿子虽多,景颇在景畴心中却有着独特的地位。

    “然,齐军水师众多,且早有准备,我军恐难挡齐军太久。”

    站在舫船甲板之上,项燕深深的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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