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沉默许久的张让终于起身,拱手开口:“王上,此战秦国主帅乃是长安君。”

    “而长安君此人为秦国朝堂所不喜。”

    “据往秦使臣回禀,秦国已经断绝了供应给长安君所部的粮草辎重,甚至还意欲提二十万兵马讨伐长安君。”

    “此军看似拥兵十万,威胁极大,实则不过是无根浮萍。”

    “无须动他,过上数月您再看他,早已自行枯萎!”

    韩王安有些诧异:“果真如此?”

    张让笑而颔首:“长安君乃六公主之子。”

    “若王上心存疑虑,可书信询问六公主。”

    韩王安已经信了几分,却是愈发诧异的感慨:“军国大事,岂能因朝争而儿戏至此!”

    张让认同颔首:“秦国此战确实如同儿戏。”

    “秦国君臣也让微臣心知,攘外必先安内。”

    “只有步调一致、听从王上号令的朝堂,才能支撑对外作战的胜利!”

    这句话说到了韩王安的心坎里。

    对啊!

    韩国变法所追求的不就是一个君主集权的朝廷吗!

    没给韩王安感慨的时间,韩玘直接发问:“张相,秦国那二十万大军可曾发兵?”

    张让顿了顿,微微摇头:“未曾。”

    韩玘笑了:“张相,我等皆愿步调一致的听从王上号令。”

    “但张相焉知秦国并非如此?”

    “秦国那二十万大军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集结完毕,却一直未曾出征。”

    “秦国宣称是因为粮草不足所以无法出征,张相信吗?”

    韩玘声音转而肃然:“那二十万大军的目标根本就不是秦国长安君。”

    “若赵国发兵助我大韩,那二十万大军顷刻间便会杀入赵国境内!”

    “此乃秦国之诡计也,张相安能相信?”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向秦国求和,而非向赵、魏求援!”

    张让认真的解释:“以秦国局势来看,长安君……”

    韩玘粗暴的打断了张让的话,正声质问:“张相只需要告知本官。”

    “秦国二十万大军为何迟迟不曾发兵?”

    眼看一众群臣又吵了起来,韩王安无奈的揉了揉鼻梁。

    为太子时,韩王安对父王满心不满,甚至屡屡怒斥父王。

    韩王安总觉得他的父王太怂了,优柔寡断、犹犹豫豫的根本不像是个王,若他来做韩王,他一定会比父王做的优秀太多!

    但当他真正当上韩王时却发现,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对外,韩国贫瘠的国力和战争实力让韩国只能左右逢源,四处抱大腿。

    对内,以张让为首的张家族人把持朝堂已久,已经连续出了三任相邦,大权在握。

    身为宗室领袖的韩玘很有自己的想法,不仅将宗室权力握在手中,还屡屡以长辈的姿态要求韩王安配合他。

    韩桓惠王为制衡张家而提拔起来了赵氏外戚,但现在赵氏外戚的态度十分暧昧,哪边站上风就倚靠哪边。

    韩王安除了已经加冠,获得了亲政的权利之外,所处环境比嬴政都要差了太多。

    这韩王之位,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眼瞅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個时辰,朝臣们还没吵出一个想法,韩王安终于沉声呵斥:

    “在寡人面前吵嚷如此,成何体统!”

    韩玘不忿的撇了张让一眼,才与群臣一同拱手:

    “臣等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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