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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生一愣,笑的更大声了:“君上的私事,那就是卑下的公事。”

    “君上里面请!”

    于衙署内分宾主落座,典生端来一碗清水,陪笑着解释:“官署之内不能饮酒。”

    “这贱地平日里也少有贵客,怠慢之处万望君上见谅。”

    嬴成蟜抿了一口清水才将水碗放在案几之上,笑而摇头:“无碍。”

    “本君此来是有一私事相求,不知典狱曹可否帮衬一二。”

    典生拍着胸脯道:“君上您大可吩咐,凡是某能做到的事,某必当鼎力相助!”

    嬴成蟜温声道:“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本君需要向典狱曹借几位刀工了得的狱掾一用。”

    典生微怔。

    他还以为嬴成蟜此来是为了照顾某个犯人呢。

    结果是来借狱掾的?

    典生不解发问:“君上是要对人动用私刑?”

    嬴成蟜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很快张让就被卦夫背进衙署,放在一张案几之上。

    嬴成蟜撩开了张让的下裳,指着张让的大腿解释:“这位乃是故韩相邦张让张天安,交战之际张天安身披十余创。”

    “本君为保张天安性命,以针线将创口缝了起来。”

    “如今张天安的性命被保住了,但行走之间却多有不便,四肢难以发力。”

    “本君以为,此是因本君只缝了皮肉,未曾缝上筋脉所致。”

    “故而本君便意欲再切开张天安的皮肉露出筋脉,加以缝合。”

    典生不由得露出一张问号脸:“以针线缝合?”

    “人岂能如衣裳那般以针线缝合!”

    嬴成蟜反问:“人既然能如衣裳般裁切,为何不能如衣裳般缝合?”

    典生微怔。

    好像,没毛病啊!

    典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君上此言有理。”

    “但君上让我部狱掾行刑的话他们手艺精通,可若是让他们治病救人,这……”

    “还是医者更为可靠一些。”

    嬴成蟜向典生拱手一礼:“论及刀法,本君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狱掾。”

    “此番登门便是求几名狱掾出手相助,当然,自不会令他们白白出手。”

    卦夫上前一步,将一个箱子放在案几上。

    箱盖开启,显露出其中满当当的铜币。

    典生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大狱之内多有行刑后流血过多而死者,诸多并非死罪的囚徒却死于大狱之中,卑下心甚痛之!”

    “若此法果真有效,能挽救多少刑徒?”

    “卑下非是为财,而是此事既事关大狱,更能造福刑徒,卑下自当责无旁贷。”

    “论及刀法,卑下的刀法比之所有狱掾都好!”

    撸起袖子,典生从匣子内取出一柄狭长的百锻钢刀,双眼在张让身上来回扫视:

    “君上您要取一块骨头,卑下绝不多带半点骨屑。”

    “君上您要切一尺皮肉,卑下绝不多切半毫!”

    张让瞪大双眼,惊声怒喝:“长安君,你……”

    不等张让说完,典生直接抄起一块麻布塞进张让嘴里,顺手将麻布两侧捻成条,绕到张让后脑勺处打了个死结,笑呵呵的回头发问:

    “君上您说,切哪儿?”

    嬴成蟜赶忙道:“且先不急。”

    “本君还需要寻几名极善女红之术者缝制筋脉。”

    “除此之外也还需要请位太医前来坐镇,以免缝切之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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