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压压惊，就抽这么一次。”
老维点了根烟，颇为感叹地说到：“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只是很平常的一天。”里尔披上衣服。
现在的大衣有些小了，本身就不是为里尔现在这种情况设计的衣服，被机械手撑着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也许对你来说是吧.”老维又看了看里尔身上的外骨骼。
这外骨骼也是改的，基于里尔掏出来的基础模块改的。
他也不想纠结里尔为什么懂外骨骼改装了，反正人就是懂。
他看向桌面暂停的拳击比赛，忽然问道：“伱想过自己会怎么样退休吗？”
“以前想过：风吹在脸上，人呢躺在豪华空中邮轮上，躺在椅子上，翘着腿，享受太阳。”
“现在不想了？”
“现在，距离退休的日子太远了，不得不把所有大脑算力都用来思考现状了。
不过呢，有时候我还是会想一下的，每次想的时候都会加点新料。”
一开始，里尔只是想活命，想活得更久，比六个月更久。
然后他改造了副心脏，往里面注射蜥蜴药剂，他可以活得更久，可能一年到两年左右。
现在，有了蜥蜴狂暴组件的经验，更好的循环系统组件，只要不遇上什么大麻烦，最少也能活三年。
当然，要是运气不好出现癌症或者其他状况就不好说了。
老维吸了口烟，尽数把烟给吞了下去，没有把烟呼出来。
他静静看着视频中被暂停的两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里尔也看向了视频，不过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义体系统弹出了鲜红的错误提示——
【错误：您的入网许可已被撤销！】
【编号：NIGHTCITY-CYBNET-DCX55369】
【错误：您的入网许可已被撤销！】
【编号：NIGHTCITY-CYBNET-GHI78955】
【错误.】
【请遵守网络监察协议安全上网，任何非法的网络活动都将受到严厉打击！】
【请与当地网络监察分部联系并自首！】
在赛博时代，哪怕里尔是个法外狂徒，会尽可能谨慎小心地避免和公共网络链接，但作为一个黑客，他始终会保持最低限度的链接以保证自己的信息敏感度。
但现在，他的所有入网编号全部被查封——
一瞬间，磅礴复杂的夜之城网络全部对他彻底关闭，虽然身处这座城市，他却有一种置身孤岛的错落感！
眼前的世界明明如此清晰，但失去网络连接，这真实的一切反而像是被迷雾笼罩，变得有些虚幻.
【进化之心：被全面踢出网络带来的轻微恐慌，已消除】
呲--
义眼闪烁，黑暗的网络世界向他发出了一条信息。
【联系人：网络监察特工#1254】
【网络监察特工#1254：汉堡王，出来聊聊吧。】
【网络监察特工#1254：只是你和我，聊点黑客方面的事情，你的朋友就不用过来了。】
“.老维，那今天就到这了，我先走了。”
“噢好，光顾着发呆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得出去活动活动，锻炼锻炼身体了。”
“行，下次见，保重。”
里尔走出诊所，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