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动了。”林语鸣说完,看了一眼罗浩,“算了,带着小螺号来的。”

    “我也吃不了多少。”罗浩笑道。

    “怎么说话呢,我在你这个年纪能吃一头牛。”刘副主任不屑道,“当年夏天,每天睡觉前都去卫生间,一桶凉水当头倒下来,凉凉快快的去睡觉。”

    “现在就不行了,我在有空调的商场里逛超过半个小时就开始流鼻涕了。我前段时间开26度1档睡觉不小心漏了肚脐眼,第二天你猜怎么着?我扁桃体发炎了。”

    “……哈哈哈,你这身子骨可是挺虚。”

    “还记得我上学的时候踢球,踝关节骨折么?”刘海森问道。

    “记得,我背你去的附院,打了一个大石膏,跟木乃伊似的。”

    “那时候我带着石膏翻墙出去和我高中同学喝酒,这帮混蛋是来看我这个病人的,却非要拉着喝酒。现在,别说骨折了,感个冒我都差点要写遗嘱。”

    “年轻,就像是有新手保护期,现在保护期过喽,真心觉得身体跟不上。虽然从省城跑过来只要一个多小时,算上来回坐车的时间也不长,但我这老腰已经开始叫苦喽。”

    刘海森又一次不动声色的表达了自己对飞刀的看法。

    林语鸣无奈。

    自己还准备和医大一常年合作,提升矿总的医疗水平,尽可能的为东莲市的普通人做一点事儿。

    现在的环境的确不好,远在天边的一个破事,竟然对自家医院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咱这个岁数,最重要的就是身体。我有胆囊炎和神经衰弱,都是年轻时候值夜班闹的。那时候每天急诊b超要做上百个,只要值班,推着小车各病区走来走去做床旁b超。”

    “我这胆囊虽然一直没切,但也就是个装饰品,没啥用了。”

    刘海森一路唠叨着。

    “老六,为什么不切?现在腔镜下胆囊切除术好像术后一天就能回家。”林语鸣问道。

    “害,就算是装饰品,它也是我的。科里的年轻女医生在减肥,我特么在减配。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老子的胆囊……能保多久就保多久吧。”

    两人聊着,罗浩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他们抱怨。

    自己的体力值不低,减配的年纪应该要比刘海森大一些,罗浩估计着。

    十多分钟后,萉垟的老板热情的拿着一大捧串送到桌前。

    林语鸣拉着他坐下一起吃。

    萉垟的丁老板也不客气,坐下一边撸串,一边说着过去的往事。

    几瓶酒下肚,大家说的越来越多。

    一个小时后,林语鸣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孙主任,怎么了?”林语鸣问道。

    “林处长,有个患者闹着要投诉!”

    “投诉?投什么诉?”

    听到投诉这个词,萉垟的小单间的空气几乎凝滞。

    尤其是罗浩,没遇到过类似的事儿,身体里分泌的肾上腺素已经满溢出来。

    孙主任没好气的急匆匆解释道,“说是外请专家收了红包!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刘副主任怔住。

    之前他还埋怨林语鸣做事情太小心谨慎,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来矿院没几次就出了事。

    “不着急,我马上回去。”林语鸣淡淡说道。

    他挂断电话,用纸巾擦了擦嘴。

    “罗浩,你送刘主任去高铁站。”

    “林老大,没事吧。”刘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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