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陈勇的声音冷得掉冰碴,每个字都像从后槽牙磨出来的,连路灯的光晕都被这股戾气逼退三分。

    齐道长识趣地没再劝说,只是冲两人拱了拱手。

    他那辆小电驴很快融进夜色,尾灯在村口拐角处划出道猩红的弧线,活像某种警示信号。

    罗浩望着那道转瞬即逝的红光,忽然觉得今晚的山风格外凛冽。

    树影婆娑间,仿佛真有引擎声在远处若隐若现。

    “辛苦了。”陈勇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罗浩笑笑,“我也好奇,话说小方跳舞真好看。”

    “那不是跳舞!”陈勇纠正。

    “好好好,不是,是民俗。”

    陈勇不说话了,抬头看着星空,罗浩则钻进车里,捧着手机给大妮子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大妮子对方寸山相关民俗的事儿很是感兴趣,但真要是让她来看的话,怕是大妮子不太敢。

    这样刚好,罗浩口述,又满足了大妮子的八卦心态,又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时间流逝,两人也没交流什么,罗浩打了几个瞌睡,就这样一点点到了凌晨三点半。

    陈勇精神抖擞,竖着耳朵,手里捏着法诀。看样子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一把符箓砸过去,砸它个天翻地覆。

    至于陈勇的手诀是什么意思,罗浩不懂,也不感兴趣,不想问。

    半个小时过去,陈勇吁了口气,“没事,我就说么。”

    “呵呵,你强迫症好像也越来越重了。”罗浩笑道。

    “是么?好像是有一点。”陈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这条街没有什么感应,想来是小方的意思那面感受到了。”

    “可以回去了么。”

    “已经这个点了,再等一会。”陈勇道。

    罗浩的确觉得陈勇的强迫症越来越重,应该是耳熏目濡下被自己带跑偏了,只是陈勇给自己还没觉察到而已。

    在医院里,面对患者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不管多平稳的患者都不放心。

    要不是老孟在医院,自己怕是睡觉都不安稳。

    这样不好,罗浩紧了紧衣服,打了个哈气,闭上眼睛准备眯一觉。

    既然陈勇说没事,罗浩也没多想。

    可半睡半醒的时候,罗浩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声音很远,随即惊呼变成哀嚎,好像有人做梦,魇到了似的。

    砰~

    陈勇已经打开车门,直接跳了下去。

    “怎么了?”罗浩也醒来,开门下车。

    “不知道,我去问问。”

    循着声响来到屯子最边上那户人家,屋里灯刚亮不久,昏黄的光从窗帘缝隙漏出来,在泥地上投下颤抖的光斑。

    院里的老狗蜷缩在角落,喉咙里滚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它把尾巴死死夹在后腿间,浑身发抖的模样,活像见了索命的无常。

    夜风掠过柴火垛,带起一阵窸窣声。

    狗突然炸毛,对着虚空狂吠两声,又怂巴巴地缩回原地。月光将它的影子投在土墙上,扭曲成夸张的剪影。

    “咚咚咚~~~”

    陈勇冷着脸敲门。

    “谁呀!”

    “伏牛山,陈家小哥。”陈勇道。

    有人开门,是个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上披着厚厚的、脏兮兮的棉衣。

    “陈家小哥!我梦到老王头了。”男人哭丧着脸,拉住陈勇诉苦。

    一向不愿意和男人接触的陈勇这时候没有甩开男人的首,而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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