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这一晚,狗蛋又挨了一顿揍,因为他半夜不睡觉,还朝着让他爹娘给他生妹妹。

    这事儿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毕竟半夜打孩子,而且孩子一边哭一边喊,不少人都听见了。

    王香兰两口子出门被笑了半天,谁见了都会问上两句。

    想要个夏知了这样的孩子没啥丢人的,全村多少人家都想要呢。

    可惜不是所有孩子都是夏知了。

    张荷花听见了,嗤之以鼻,“夏家人就嘚瑟吧,嘚瑟不了几天了。”

    看着手里被人嫌弃的绣品,她越发没了好脾气,丢在地上踩了两脚才过瘾,可是想到钱,她还是拿起来继续绣了。

    这时候,一辆马车从村朝着她这边儿驶了过来。

    不用说,她也猜得到,是去夏家的。

    村子里都没有马车,亲戚们有马车的也只有夏家。

    她羡慕又嫉妒。

    恰好这个时候车夫跟里面的人说着什么,里面的人撩开帘子,似乎是在指路。

    村子里没有下地的老太太们也就看见了马车里的人正是夏家刚娶不久的四儿媳妇。

    张荷花自然也认出来了,不就是个老寡妇吗?

    夏锦恒真是不要脸。

    这女人更不要脸,不守妇道,脏货。

    雷九娘看到村子里的大娘热情的跟她打招呼,也热情的回应。

    知道她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少夫人,大家都觉得这儿媳妇不好相处,可不想如此亲切待人,嘴巴也甜,一口一个大娘,一口一个婶子的,更是还拿出了点心水果分给大家吃。

    雷九娘自然也看到了张荷花,但是并没有区别对待。

    “荷花,锦恒媳妇儿给吃的,你不去拿啊。”

    不知道说话的人是故意的还是不知道。

    “不去,我怕吃了脏货的东西,头顶生疮,脚下流脓,以后生不出孩子来。”

    毕竟雷九娘在晋家没有所出,所以外头就传言是她不行。

    大多数时候,只要两口子没孩子,这个责任就都会落在女人的头上,男人们从来不会承认是自己不行,自己有问题。

    听着的人都尴尬了,夏家在村子里地位今非昔比,大家伙不管是什么原因自然都是站在夏家人这头的,“老四媳妇儿,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雷九娘笑笑,“荷花妹子吧,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吃我的东西就那样,我劝你还是找个好点儿的郎中瞧瞧,那是病,得治。”

    “你!”张荷花也就会骂些脏的恶心的话,真的跟人家对上,人家随便一句话就能够气得她七窍生烟。

    而雷九娘始终都是笑吟吟的,谁见了都得夸一句脾气好,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