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辫子、小孩似的支教老师,给孩子们每人一袋种子,种子像大蒜,老师说是郁金香,花开的时候,送给自己最爱的人。

    “班里一个小男孩听完后,每天尽心照理种子,多浇水,太阳太大、外面下雨都会将种子拿回屋里。

    “很快,大家的种子都发芽了,只有小男孩的没有。

    “直到大家的大蒜都快变成郁金香,小男孩挖开土壤,发现种子早已经被水泡烂了。

    “从那个时候起,小男孩就知道,太多的爱会杀死人。

    “我还记得那个活动叫‘一份春天的希望’,结果最后唯独我没有得到希望,合照的时候只有我捧着没有郁金香的花盆。”

    “咳~”苏晴轻咳。

    “顾医生你也太惨了。”格格少女在王怡的陪同下走进来。

    她们其实早就来了,只是经验丰富的王怡觉得,站在门口偷听有利于加深格格对医生们的信任。

    顾然像是听见她们已经来了,他问徐母:“您如果真的希望恬恬”

    “叫我‘格格’。”格格说。

    “.如果您真的为了格格好,希望她健康快乐,而不是只有学习成绩好,请您克制自己对她的爱。”

    徐母看了一眼格格,格格不看她,与王怡坐在一起。

    “那,”徐母看向顾然,“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您和格格的关系彻底恶化,格格完全放弃学习,整天上网,为了上网什么都愿意做,乱交、卖淫。”

    徐母的脸一下子白了,手微微颤抖。

    “所以,”说好话就轮到苏晴,“我们的治疗目标,首先是让您和恬格格保持良好的关系,我们相信——您恐怕也会认可,只要孩子与父母的关系好,孩子不会走上极端。”

    徐母下意识点头。

    “今天下午参加格格的电竞课,这是恢复关系的第一步。”顾然道。

    陈珂说:“当然不只是让您理解格格,之后我们也会安排其余疗法,帮助格格减少上网时间。”

    “我现在的上网时间还不够少吗?”格格不乐意,“再不碰手机,我要发狂咬人了!”

    “您放心,”顾然笑着安慰徐母,“我们这里有拘束带、禁闭室、各种镇静催眠剂,还有电击,甚至能催眠改变认知,只要您允许。”

    “骗人吧,现在是法治社会!”格格惊叫。

    王怡说:“顾医生是在吓唬你。”

    “我就说”

    “但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但是,怎么也不会电击我吧?”格格是看过新闻的,心里顿时害怕起来。

    “您也看到了,”顾然对徐母说,“强行让格格戒网瘾,只有采取强迫惩罚的手段,不提这到底有没有用,会不会引起格格其他的心理障碍,您舍得吗?”

    徐母看向苏晴,担忧道:“不会真的电击吧?”

    “当然不会。”苏晴笑道。

    “如果让我们医生投票,这里最该电击的人是顾然。”何倾颜甚至这么说。

    “我也投他!”格格立马道。

    陈珂忍不住笑起来。

    “网瘾干预治疗的大致方向,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避免最差的结果。

    “现在请你们填一下表格,这可以让我们更直观的——当然只是大概——预估你们现在的家庭关系。”苏晴说。

    何倾颜单纯是为了活动,站起身给格格和徐母送去表格。

    “恬恬怎么有两张?”徐母不解。

    “一张徐恬、一张徐不恬。”何倾颜解释。

    “您也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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