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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承翊抱着昏迷的扶云卿,走出坟墓,看了眼被挖得乱七八糟的坟:“恢复原样,不要让人起了疑心。”

    “是。”沈淮序点头。

    楚冰可拽醒了昏睡过去的陈雪年,对祁承翊不大好意思地赔礼道歉:

    “抱歉啊,八殿下,我先前被暗箭伤了胳膊,又遇到仇家,好不容易甩掉仇家,这才搬来救兵。”

    祁承翊和扶云卿等人在下面被困了一天一夜,走出地牢时,已经再次天黑。

    他将扶云卿抱回自己的院子,将她放在床榻上,为她掖好被褥。

    祁承翊站在门口。

    沈淮序跪在铺着碎瓷片的台阶上,额头已有冷汗滴落,艰难道:“属下救主来迟、罪该万死。”

    “没有下次。”祁承翊面无表情,冷漠至极。

    “绝无下次……”沈淮序暴汗如雨。

    “让挥金坊寻些滋补回血的补药来。”

    “是。”

    沈淮序离开后,房中隐约传来掀被褥的声响,祁承翊走过去,按住扶云卿的手:“你做什么?”

    “我……当然是回雪栀院。”扶云卿失血过多,有气无力地虚弱回答。

    “安心躺着。”祁承翊端来一碗补药,坐在床桓处,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递在她唇边,“喝。”

    “这口吻,你好生霸道,你让我喝,我就喝?”扶云卿瞥他一眼。

    “那我……”

    “那我求你喝。”祁承翊软了语气,“扶姑娘,劳烦你乖一些,喝点养血回气的补药。”

    扶云卿没想到祁承翊如此能屈能伸,嘴角微翘,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叹道:“真是赔本买卖,舍了我大半身的血,终于给你解了毒。”

    祁承翊轻嗯了一声。

    扶云卿微怔,好奇道:“你怎么这个反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血可解百毒?”

    “在地牢里,你放血解毒时,我想到了。”祁承翊回答很模糊。

    扶云卿道:“我的血虽然可解百毒,但淬怨毒每解一次,每月仍会再复发一次,想要永久解毒,只靠我的血不行,还需佐以奇药。”

    祁承翊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憋出一句话:“我给你当小弟,你给我解毒,怎么样?”

    扶云卿听后,在思索这笔买卖划不划算,微挑黛眉,开玩笑道:“当我小弟,我指哪儿打哪儿?”

    “你杀人、我补刀。你放火、我添柴。你惹祸、我善后。”祁承翊俊眸含笑,“指哪儿打哪儿,说什么听什么。”

    “好呀。”扶云卿嫣然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喝了我的血,便是我的人,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小弟,凡事我罩着你。有我一碗粥,就有你半碗粥。”

    彼时,扶云卿还不知道她收了怎样一位小弟。

    祁承翊勾唇一笑,隐去眸中思绪,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