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划过。

    张老班主还在往前跑。

    可是只有身体。

    脑袋原地飞了起来。

    满脸都是恐惧。

    他嘴巴张得老大,似乎想说话。

    可终究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我上前抓住他的脑袋,抬头看去,那身体还在向前狂奔,只是形状变得扭曲。

    猛一瞅去,仿佛一只怪异的大虫子,一溜烟地跑出院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事不会就这么结束,还会有后续。

    我笑了笑,捡还黄裱纸,回屋捏了一截香头,在黄裱纸上写下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威震阴间邪恶鬼魅符:南无地藏五菩萨抬头,水火令架,中落唵钵囉末遴陀娑婆诃,左鬼魅皆镇,右魍魉尽压,最后落了符胆,再叠成三角符,把张老班主的脑袋塞进去,压进香炉灰中。

    只压不度灭,就是个钩子。

    文小敏接不下这承负,我帮她拿下来,也好让她安心做事。

    也算我对之前误会她的一点小小补偿。

    早上准时起床做早课。

    文小敏睡得极香,一点都没有受到惊动。

    做完早课,我去街上买了早饭,拎回来时,见那只肥圆老鼠正蹲在诊室前。

    比之前瘦了些,明显被收拾了卫生,灰白的皮毛泛着水润的光泽。

    看到我,它就立刻小跑着过来,往我身前地面上一趴。

    我不由一笑,把给陆尘音准备的那份放到它背上。

    老鼠驮着早餐,稳稳当当地钻过栅栏,跑进陆尘音的房间。

    趴在房檐上的三花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跳到地上,竖着尾巴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拎着自己和文小敏那份进了诊室,简单吃了一口,找了个桃木斧头,拿刻刀在上面刻下护身符咒,再拿红绳串起来,做成了个挂件。

    文小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披着衫子来到诊室,说:“昨晚后半夜我没做噩梦。”

    我说:“张老班主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以后不会有事。这个你戴在身上,如果有人去找你说张老班主的事情,你让她尽管来找我。”

    文小敏小心翼翼地接过小斧头挂到脖子上,说:“只怕给您添麻烦。”

    我说:“我下了除掉张老班主的符,这事就算是我的了,算不上是你带来的麻烦,安心就是。早饭给你准备好了,吃完就走吧。”

    文小敏的眼圈有些发红,默不作声地坐到桌旁,拿起羊肉包子就啃,啃了两口,眼泪便落了下来。

    她胡乱抹了两把,再继续啃。

    可眼泪却越来越多,一个包子啃下来,泪流满面。

    我只当没看到。

    兰彩出身,所有的情绪都当不得真。

    跑海的,不能怜花惜玉。

    苗正平早早就来了,依旧把车停在院门口,叼着烟靠在车门上,怔怔地往院里看。

    文小敏却是不紧不慢,把桌上所有的早饭都吃得干干净净,这才转回客房梳洗穿衣,花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利索。

    这会儿工夫,已经接近中午了。

    她再回到诊室,跪下给我磕头,说:“周先生,那我就回去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我说:“胡瘸子叫胡东风,打断他左腿的是我师姐,打断他右腿的人不许他再回京城,所以他就只能留在香港。”

    文小敏就说:“他一定不会离开香港。”

    我点了点头,说:“还有两个人,你帮我盯着点。一个叫邵卫江,他如果想出头露面,或者做点别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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