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握紧，眉眼间的笑意深深，他说：“檀檀，我就在外面等你。”
江檀感觉心头一跳，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也许是这段时间，仇恨的力量真的太大了，以至于此时此刻，她蓦然感受到心动和雀跃，竟然是恍若隔世的感觉。
江檀被恨意冰封的心生出血肉，她忍不住回以笑容，道：“好。”
试衣间里，众人围着江檀，给她上妆。
都是年轻的小姑娘，说话也都活泼。
有化妆师说：“江小姐，我们都看新闻了，周先生对你可真好。”
“是啊，一心一意要娶你！”一旁的女孩子双手合十，眼神亮亮的：“我之前还以为豪门只有联姻呢，原来还是有爱情的。”
爱情。
周应淮给她的，是爱情。
江檀看着镜子里，自己姣好的面容。
她微笑，声音轻轻的：“你们也都会遇见那个爱你们的人。”
“江小姐，那你呢，你爱周先生吗？”有人打趣地问。
江檀的眼眶，莫名潮湿。
江檀爱周应淮的，非常非常爱。
可是事到如今，这话在喉边，就是少了能够宣之于口的勇气。
江檀眼睛颤了颤，她垂下眼皮，遮掩情绪，道：“爱，我爱他。”
周应淮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坐了多久，他掌心有薄汗，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婚纱，他开始想象待会儿江檀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他的檀檀会是什么样子呢？
周应淮想象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很不真切的模样。
她穿着婚纱，站在自己面前，于是整个余生，好像都充满了美好和温暖。
他大抵是疯了，才会这般和从前判若两人。
可是念头在脑海中疯长，连克制都做不到。
店长大约是看出了周应淮的紧张，笑着给周应淮倒了一杯水，道：“周先生，是不是还没见过江小姐穿婚纱的样子。”
“是的。”周应淮接过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店长在对面的坐下，恭维道：“江小姐长得这么漂亮，穿婚纱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看。”
周应淮表情轻柔，周身的疏离感在这一瞬间，有轻微的消释。
他眼神变得愈发柔，突然笑笑，好像皑皑冰雪的解冻融化，他说：“她一直都是很好看的样子，一直都是。”
话落，化妆间的门终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