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

    江檀看着周应淮步步退让的姿态。

    她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江檀,你究竟还要什么呢?这还不够吗?你未免太贪心了。

    这世间的事,最怕的就是不知分寸,越界的渴盼。

    江檀咬着糖葫芦,选择收回越界的步伐。

    下雪这天周应淮难得休息,抱着江檀睡在床上,表情很安适。

    那天晚上吃过糖葫芦之后,周应淮就让人将江檀的东西都搬到了主卧。

    周应淮说,冬天快到了,你手脚冰冷,我抱着你睡。

    实在是很温情的话。

    要不是有了孟彦西的提前点醒,江檀只怕是会不管不顾的陷进去。

    说来,那天的糖葫芦也实在是不算好吃。物是人非,十二中门口的糖葫芦,也早就不是江檀记忆中的味道。

    江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那天会给周应淮发了这么一条短信。

    如今细细想来,大约是想要一份偏爱。

    周应淮的偏爱。

    多可笑啊,他连爱都没有,更何况是偏爱。

    江檀确认,只有自己见过周应淮这个样子,她认真的看着周应淮沉睡的脸。

    他的睫毛很长,眼尾的弧度偏深,鼻梁高挺,唇薄,皮肤好得不像话。

    江檀和周应淮之间的关系,让她不敢去碰他的脸,只是乖巧的端详着。

    外人喊她一声女朋友,她不至于就不知深浅的这么以为了。

    江檀从来不是周应淮的女朋友。

    直到郑珩的电话打进来,搅乱了周应淮的睡眠。

    郑珩说:“应淮,带着你的江檀出来打麻将吧!”

    周应淮刚睡醒,眼神难得的柔软,甚至能叫人生出关于温柔的错觉。

    他看着江檀那双乖软的眼睛,摸着她的头发,说:“知道了。”

    江檀出门时,选了一件红色的大衣。

    她皮肤白,红色衬得她异常明艳动人,少了些仙气飘飘的感觉,多了些勾人心魄的美感。

    周应淮看着她半晌,淡淡的说了句:“这件不好看,换一件。”

    江檀没多想,愣了愣说好,转身就要去换,被周应淮叫住。

    周应淮说:“算了,我去给你找。”

    江檀对于周应淮的审美,还是有很高的期待的,以至于后者拿着一件鹅黄色的厚重棉袄出来的时候,江檀唇角抽搐。

    “你...给我找的?”

    “怎么?不好看吗?”周应淮一本正经:“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穿这个刚好。”

    江檀催眠自己:见的是周应淮的朋友,自己不丢人!

    默念了三遍,深吸一口气,拿过周应淮手上的棉袄,去换上了。

    说来也没有那么难看,只不过是款式像初中生穿的,甚至胸口还有一只小黄鸭。

    棋牌室在郑家的顶楼,郑珩专门留了个大平层,装修得像是古代书房,什么流觞曲水都整上了,风雅的不行,偏偏是打麻将的地儿。

    江檀一走进去,就被这个混搭风给震撼了。

    至于里面的三位,也同样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