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气都化成一个屁被放了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动刀。”

    君鸿白嗓音发抖。

    薛隐将他打量一番,缓缓收回刀,身子却没有退让,“侯爷说了,雪松院谁也不许入内,请大爷出去。”

    君鸿白脸色涨红得发紫。

    薛隐不过是君呈松身边的一个护卫,居然敢居高临下地跟自己说话。

    君鸿白怒视对方,张口却是:“祖母身子不适,二叔屋子里的好参好药摆着也是无用,取一些给祖母尽孝难不成也要阻我吗?”

    薛隐翻了个白眼。

    什么尽孝,亏他说得出口,陆氏那个老太婆也不怕折寿。

    不过话虽如此,薛隐也不敢明着说难听的话。

    哪怕陆氏没生君呈松,也没养君呈松,可在世人眼里她就是君呈松的母亲。

    苛待父亲继妻的名头传出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薛隐让开身子,“大爷自去挑吧,要拿什么一次可拿个够。

    侯爷的院子满是军防机密,今日有我在这看着自然知道大爷不是通敌叛国之人,再有下次无故闯进侯爷的院子被当成探子斩杀了,侯爷便是再痛心难受也于事无补。”

    君鸿白身子一僵,转眸愤恨地看着薛隐。

    薛隐挑眉,“大爷要挑就快些,一会小人走了,这些没眼力见的护卫可不会如我这般卖大爷的面子。”

    君鸿白胸口起伏不定,恨不能当场将薛隐痛斥一番。

    只到底形势比人强,这会子,还是拿好药去向沈家施恩更为重要。

    君鸿白硬生生忍下窜到天灵盖的怒气,提起下摆一甩,大步往库房迈去。

    今日他定要将君呈松的库房搜刮个干净,方才不负平白受得这档子窝囊气!

    只他这雄心壮志在进了房间之后就被杀得一分不剩。

    满屋子布满灰尘的奇珍异宝,偏生一根药草星子都没有。

    君鸿白不死心将堆满刀枪棍棒的柜子边边角角细细翻了个遍,越翻心中越气,动作情不自禁大了起来。

    手肘却不经意带到一旁横叉出来的红缨枪,堆得毫无章法的武器霎时如雪崩塌,丁零当啷往地面砸出惊天巨响。

    “啊——”

    君鸿白抱着被砸中的脚趾头痛呼。

    君呈松莫不是有病,堆这么多兵器在库房,一堆破铜烂铁有什么珍藏的必要!

    没娘教的杂种!

    窗户外薛隐凉凉地现出半个身子,“大爷悠着些,侯爷库房里的东西大多都是圣上赐下,上了皇家御册宝物。

    若是被砸碎了也不知道大爷该如何担当,总不至于让侯爷把钱袋子打开任大爷挑了,还要替大爷擦屁股吧。”

    君鸿白的脸颊霎时涨得铁青,忍着痛一瘸一拐走到薛隐面前,咬牙切齿道:

    “你说让我进去挑,可库房里一株草药也无,更不用说灵芝山参,你莫不是在耍我!”

    薛隐嘻嘻笑了,欠揍地一摊手,“那小人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库房在镇远侯府这么多年,侯爷从未来过。

    对库房里的东西说不定还不如大爷清楚,不如大爷替我查一查,草药去哪了?”

    君鸿白被这番混账话气得牙根生疼,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意思?”

    他死死盯着薛隐的脸。

    薛隐刚要脱口而出,转瞬意识到什么,改口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请大爷帮忙查一查,大爷不愿意,就算了。”

    说完他也不敢再跟君鸿白再多说什么,敷衍地拱手就带着一大帮护卫离开。

    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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