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络腮胡子这会被剃得干干净净,露出线条优美笔挺的鼻梁。

    若是沈青鸾见了,定然会有灵光一动、原来如此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一张脸。

    是了,原该如此,唯有这样俊逸的五官配这双眼睛方才算得上相得益彰。

    久没见过自己的真容,君呈松不自然地紧,随意瞅了两眼就将镜子扣倒。

    “我听你的将胡子剃了,若是沈青衣不喜欢,你给我滚回西北去。”

    薛隐张了张嘴没说话。

    侯爷若这么说的话,他只能求菩萨保佑沈公子还是拒绝侯爷了。

    毕竟这连人话都听不明白的地方,谁稀得呆,他恨不得立刻回西北,好生打马快活快活。

    “将信拿过来吧。”

    镜子照够了,君呈松终于想起了正事,“那帮软骨蛋又有什么事要找老子。”

    将信在空中甩了两下展开,一看便眉头紧皱:“要老子回府,家宴?呸,怕不是鸿门宴!”

    薛隐眼底带着不怀好意:“定然是老夫人要给侯爷说媒了,上次那个陆姑娘,侯爷不是说愿意娶她吗?”

    “呸,姓陆的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说是这样说,他却没拒绝。

    上次他对沈青衣的提议虽然被对方拒绝,但他不懂沈青衣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只觉得是沈青衣对他所说的话不够信任的缘故。

    既然如此,他便拿出行动来,让沈青衣知道他不是那种随口许诺的男人。

    他君呈松说过的话,定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而姓陆的女人不但没有家世,还是他仇人陆氏的亲戚,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对她生出好感。

    娶她做夫人,沈青衣定然会相信自己的心意。

    等婚事一定,他再去找沈青衣,劝说他回心转意。

    君呈松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骇得薛隐浑身一震,险些掉下一地鸡皮疙瘩。

    侯爷这模样,太瘆人了。

    君鸿白将家宴安排在三日后。

    这当口,沈青鸾不屑搭理他,杜绵绵为人小气抠搜,他也不放心,只得自己打点,又叫了君倩来帮忙。

    当真上演了什么叫两个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只是一顿家宴,厨房就敢要五十两的开支?”

    君鸿白脸色臭得隔老远都能闻到味。

    厨房的管事妈妈缩着脖子,“往日里的家宴都是这么安排的,夫人拨的银子都是一百两。

    那鸡鸭鱼,还有乳鸽都是上好的货,只供侯门勋贵,所以卖得贵了些。”

    君鸿白心肝脾肺肾都在滴血。

    请君呈松吃这么名贵的菜式?

    他一个死人堆里钻出来的匹夫配吗!

    君鸿白咬牙:“知道了。”

    心里头却是默默算着,从杜绵绵那要来的银子还能用多久。

    在那之前,一定要将杜家的银子拿到手。

    想到杜家,君鸿白心中发狠,这次一定要让君呈松出面。

    而要君呈松出面,最重要的便是,陆氏。

    换做一个月以前,君鸿白从未想过他会放过杀害文娘的凶手,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祖母。

    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杜文娘文弱纤细的身影在他脑海里忽然就淡了许多。

    取而代之的,是有着杜文娘容貌,却像杜绵绵一样小气浮夸的行为举止。

    以前回忆杜文娘的行为,总觉得她是极为爱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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