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本就凝滞的空气这会仿佛彻底僵住。

    陆氏和君鸿白可笑地张大了嘴,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完了完了!

    君鸿白心中一片绝望。

    他就知道,沈青鸾这张嘴素来是你敬她一尺,她敬你一丈。

    君呈松若对她尊重,她自然是和煦温柔的。

    可君呈松一见面便如此不留余地地讥讽羞辱她,以她的善辩之才,不将君鸿白的遮羞布刮下来三丈才是怪事!

    君呈松又是个气量狭小、手段狠辣的,若是报复,整个镇远侯府岂不是……

    君鸿白心中一时慌乱到无以复加,猛地上前攥住沈青鸾的手腕将她往后扯,一边扬起左手,口中一边怒斥:

    “你这个贱妇,二叔乃大周名将,护一方百姓安康的盖世英雄,岂容你如此抹黑!今日我非要好生教训你——啊——”

    清脆的巴掌声没有如期而至。

    反倒是君鸿白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后腰处如一只断线的风筝扑腾着砸到一旁摆好佳肴的桌案上。

    陆氏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晌,许是君鸿白疼痛的哀嚎太凄惨,陆氏拄了拐杖颤颤巍巍上前:

    “侯爷许是误会了,沈氏的一言一行绝不是鸿白指使的,她历来就是不服管教。”

    君呈松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君鸿白的身影,闻言,眸光不带一点温度地扫到陆氏身上。

    看得陆氏浑身一震,若不是被人死死撑着,下一刻就要瘫坐在地。

    接着,又扫到沈青鸾身上。

    漫屋子的人,或战战兢兢,或大气不敢出,只有她。

    只有她气定神闲立于大厅中央,七盏齐辉的烛灯高挂,将她本就美艳动人的脸照出十二万分的风采。

    太像了,跟那个在小巷之中侃侃而谈的书生沈青衣,太像了!

    君呈松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是而这会就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天翻地覆的惊疑!

    他想起初见时沈青衣提起沈家时欲言又止、迟疑的神色,想起上次见面,沈青衣对他面无表情地讥讽轻斥。

    一次个又一个被他忽视的疑点在这会子串联成线,将他的脑仁子炸得仿佛燃起了爆竹。

    所以,哪怕他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见了君鸿白对这个女子就要大打出手,脚比脑子更快,飞起一脚就踹上君鸿白的后腰子。

    对上陆氏涕泪四流的脸,君呈松心虚了一瞬。

    可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两道浓眉紧紧皱起,“误会了?我的确是误会了,君鸿白一个男人,比一个女人更没胆识。

    我真怀疑当初大嫂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抱错了,不然君家怎么会有这么没种的男人。”

    陆氏脸色更加难看。

    余光处,那个女子嘴角的笑仿佛更盛,像一朵旺盛迷人的铃兰花。

    君呈松心口莫名一虚,仿佛被这个女人看穿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都只是借口而已。

    若按他的习惯,定然要让这种嘲笑他之人付出血的代价。

    可这会,他连让视线多停留一会都不敢,只对着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君家人冷笑了一声,就大步夺门而出。

    他走路的姿势宛若一柄钢刀,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多看一下眼睛都会刺痛。

    因此也就没人发现君呈松的耳尖悄无声息漫起红意。

    唯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薛隐。

    “将军,您跑那么快做什么?”

    君呈松仿佛被大刀剌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