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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想过有人会走在自己前面。

    每次,都有人走在她前面。

    一条路那么长,却幽暗得让她看不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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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川回了赤耀塔的吊脚阁楼,洗澡洗头换衣服,等她从浴室出来,她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只进了私人空间,准备把帝王的事跟江时镜说。

    但

    扶川一眼看到了正在往天花板挂绳子的江时镜。

    她一惊!顿足在那,平复了下心情才说:“我还没说事,你就准备上吊?也不至于。”

    当储君而已,又不是上断头台。

    江时镜穿着性感美颜的吊带裙,踩着柱子调整绳子长度,面无表情道:“不至于?五王红武士我都想着你以后得怎么走火入魔才能搞定,现在七王黑武士了,你这是没把我的命当命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

    扶川:“不会啊,五王跟七王没什么区别,一个走火入魔都能清零的,就是要在床上躺久一点,十年八年啊。”

    她的情绪还特别稳定,似乎觉得这个操作真没什么问题。

    江时镜反思了下自己:纵横花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清心寡欲的人把这样的虎狼之词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按你这么说,还不如直接吃席了吧。”

    “大概不行,你的哥哥要让你当储君了。”

    江时镜一愣。

    扶川看她惊讶的样子,“先下来。”

    她有点怕这人真上吊了。

    江时镜睨她,“你是怕我上吊了,你就得留下填补这个身份,真的得为这个帝国鞠躬尽瘁了吧。”

    看出来了还说?

    扶川:“那也没有,我没你想的那么坏。”

    她走到吧台倒水,“所以,你是不情愿的吗?”

    江时镜:“就是不太理解,他一个正当青年的老伙子干嘛这么急着定继承人,按理说真缺子嗣,让愿意的女子生育就行了,只要人家愿意,资源配备到位,也不需要什么情情爱爱的,这些大贵族不都这样,也没看出他是潜在的痴情人,非真爱不可。”

    “那确实不是痴情的,你哥哥不可能为情爱所困,大抵是为了帝国长远考虑吧,这个位置悬着终究是个隐患,就好比这次我跟他一起落入海噬地,但凡这个局不是他自己攒的,赤枫很快就会易主。”

    扶川这话看着轻描淡写,但江时镜不需要多思索就已经明白了。

    “所以你怎么看,看这个帝国是否值得。”江时镜问扶川。

    扶川有些惊讶,随手多倒一杯水给她。

    “你不像是在人生大事上参考别人意见的人。”

    “尊重远比自己强的人,本身也是一种成长的过程。”

    扶川坐在高脚椅子上,喝了半杯水,放下,已经有了判断,“碍于我招惹了一些仇敌,隐患还在,要么你愿意这个身份诈死完全脱离,否则你不接这个位置,反而必死。”

    “你不接的位置,总有别人接。”

    江时镜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是我就是凰青玄,就算他不会,也有的是人为了稳固王权为压我。”

    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在扶川看来,江时镜的血脉摆在那里,以她的天赋跟聪明才智,时间久了,超过凰青玄是迟早的事。

    那就很尴尬了。

    “综合考虑,要么这个身份挂掉,要么我就只能接。”

    扶川其实看出这人对这个身份不排斥,估计也跟其初始就生于权力热衷权力有关。

    江时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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