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从里到外都是废物。

    何花快步进了后堂,顺手关上门,又把屋里各处检查一遍,确定没有藏人,这才从衣袖里拿出那只香囊。

    普普通通的香囊,只有他们这些钉子才能一眼认出它的与众不同。

    何花从香囊里取出一张纸,纸上是奇怪的字符。

    何花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书,那本书是前两年坊间流传的话本,名叫“花烛怨”,书已破旧,可见已经翻看过无数遍。

    何花根据纸上的字符,在书上逐页查找。

    她从香炉里倒出一把香灰,一边在书上查找,一边把查找到的字用手指写在香灰上。

    香灰上的字越来越多,何花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很快,平铺的香灰上出现了两句话,何花把这两句话仔细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译错。

    她伸手,把香灰拂开,香灰上的字消失无踪,何花的眼中却已染上了血色。

    新帝!

    竟然是新帝!

    难怪抓不到,难怪衙门里连查都不查。

    外面响起敲门声,秀姑不耐烦地喊道:“你在做什么,换件衣服要这么久?”

    何花把纸条扔进香炉,那本书又被她随手放到一旁,她扭着腰,风摆杨柳地走到门边,心里却在盘算,要不要实话实说。

    若是说了,依着这位的火爆脾气,怕是今天就要去闯宫了。

    可若是不说,谁知道她会不会派人搅出一城风雨。

    敲门声还在继续,何花咬咬牙,打开了门。

    门外,是秀姑愤怒的脸:“你在屋里做什么?”

    何花嘘了一声,说道:“老祖宗,您轻点声,我有事要和您商量。”

    秀姑冷哼:“什么事?”

    “老祖宗,大当家为啥要让我在这里开铺子啊?”何花小心翼翼地问道。

    秀姑瞪她一眼:“死丫头,你是想告诉我,你这铺子意义重大,不能打草惊蛇,坏了大当家的布局,是不是?”

    何花嘿嘿干笑:“老祖宗,您英明。”

    “说吧,那件丢孩子的事,是不是牵扯出什么大人物?”秀姑问道。

    何花点点头。

    秀姑:“我就知道,看那些龟孙子查都不查,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说吧,是哪个畜生,我去宰了他!”

    来了来了,她带着她那把执拗的刀走来了。

    “老祖宗,我求求您了,这事太大了,要马上报告大当家,大当家说杀,那咱们就去杀,我和您一样,从来金陵那天开始,就已经舍了性命,杀人不怕,赴死也不怕,但是要听大当家的。”何花说道。

    秀姑目光深深:“那现在要做什么?”

    何花松了口气:“老祖宗,您手里的人手多,您帮帮那些有女孩子的人家吧。”

    秀姑别过脸去,隔了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情报送出去!”

    何花连忙点头,转身出去。

    秀姑的拳头攥起,松开,再攥起,再松开,接连三次,终于压下想要杀人的冲动。

    一家私塾里,黄秀才合上书本,外面响起秀才娘子说话的声音,黄秀才微笑,对学生们说道:“下课,回家吃饭吧,下午的课不要迟到。”

    学生们恭敬行礼,规规矩矩走出课室,又向站在外面的秀才娘子行礼问候,这才陆续走出私塾。

    秀才娘子把买来的菜拿到厨房:“阿囡,阿囡!”

    她连叫几声,没有听到女儿的声音,便对黄秀才说道:“阿囡去哪儿了?”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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