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前面卖命厮杀,他们在大后方坐享其成不说,还把自家兄弟当走狗一样杀掉,岂不让人心寒?”

    “他们还把这些事情公然通报全军,这是想要作甚?”

    旁边的另一人也忿忿地附和道:

    “可不?”

    “咱们这般辛苦搏命,为的还不是求个马上封侯?”

    “不过是些田地罢了,等将来梁山得了天下,咱们哪个不得弄个万顷良田回来?”

    立时便有人讽刺道:

    “你懂什么?”

    “你还真以为是为了那点田地便杀人么?”

    “咱们梁山大寨主可是驱魔真君下凡呢!”

    “这老儿的事情一出,那些愚民还不得把真君爷爷给供起来,天天跪拜磕头?”

    “有了这个身份,以后梁山再打天下,没准敌人便望风而逃了,不知道省下来多少事情?”

    “再者说了,咱们李鬼哥哥也是个泥腿子出身,没有什么显贵的身份,凭什么做皇帝?”

    “这有了驱魔真君下凡的身份后,他便和那道君皇帝平起平坐了,等抓到那赵官家,便可搞个禅让什么的,谁能挑出毛病来?”

    他这一说,别人登时便想起之前的事情,跟着叫道:

    “之前让咱们搞什么神牌,录什么军籍,我还以为是担心咱们骗他们的军饷呐!”

    “如今方知,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这般说来,这些说教的东西,都纯粹是哄人的啊!”

    “这总寨也真是的,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直说不就好了,还搞这些玄虚!”

    他这一发牢骚,所有人的不满便都被引了出来。

    “可不是?”

    “这梁山的弯弯绕也忒多了!”

    “说是穷鬼没油水,让大家只许抢地主富翁,可偏又不许抢过往的商贾,只能抢有大量土地的坐地户。”

    “你说明白了,大家照着做便是了,可还安排了专门的军法官盯着咱们作甚?”

    “摆明了是信不过兄弟们!”

    “还有啊,兄弟们在外厮杀,却连个娘们都不能抢,找女人还得进城花钱才行,还不如当山贼时快活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的,实在是不爽利!”

    众人伱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郁闷,再加上酒劲上来,便愈发的口无遮拦起来。

    “顾恺哥哥,反正这儿郎们大都是咱们山上的,只有那些炮手和些许副将、都头是梁山上下来的,不如索性便把他们都杀了,咱们自立了吧!”

    “不错,哥哥,这登州本来便是咱们打下来的,便该归咱们说了算!”

    “那梁山既然不讲义气,咱们也不必再继续留在梁山受他的气!”

    那上首叫做顾恺的汉子心动片刻后,便猛地一拍桌子,大骂道:

    “住口!”

    “喝多了几口猫尿,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别的不说,若无那梁山火炮支援,这登州府城哪里那般容易攻破?”

    “便是如今,那宗泽带着孙立屡次在外骚扰,这登州至今也未能平定,让我在梁山众人面前好生没面子!”

    “说不得,这次的事情便是梁山大寨在敲打咱们,若是再不平定此地,只怕那梁山之上便要派人过来接手此地了。”

    他这话一说完,众人便立时沉默了下去。

    片刻之后,又有人抱怨道:

    “哥哥,这登州不能平定,不是兄弟们不肯用命,只能怪咱们运道不好,遇到了宗泽那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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