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契书应该记录了很多事情,包括这块地界是怎么形成的,历任地头神都是谁,发什么过什么事,尤其是战事,打赢打输,得地失地,这都得写得清清楚楚。

    可反复看了许久,上边确实一个字没有。

    秋落叶道:“这契书莫不是假的?”

    李伴峰没说话,他分不出契书真假。

    水涌泉盯着契书,反复观察工法和材质:“这契书应该是真的,我在内州的时候见过他们打造契书,有些工法只有他们能做到,可这契书到底什么来历就不好说了。”

    秋落叶放声笑道:“这还用说么?埋在无亲乡,自然就是无亲乡的契书!”

    李伴峰把契书交到了秋落叶手上:“两位大哥,把血洒在契书上,这块地界就归你们了,咱们事先说好的,两家一人一半。”

    秋落叶有点惭愧:“老七,这是咱们三个人打下来的,到头来让我们两个给分了,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李伴峰笑道:“我修为还在地皮,拿了也没用,两位大哥在这做地头神,生意都给我经营,我也不吃亏呀。”

    秋落叶叹口气道:“老七,你这人心地太好,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李伴峰笑道:“大哥,咱们心地都好,要不咱们也不能这么投契。”

    水涌泉点点头:“刚杀完人,分赃的时候,咱们就别说心地的事情了,

    秋大象,这块地界归你了,我就不分了。”

    秋落叶皱眉道:“你又怎地了?怎么这么多毛病?”

    “没怎地,我要那个泥罐子就够了。”水涌泉心里不踏实,一块正地,突如其来摆在眼前,他不太敢伸手。

    而且这契书还有点邪门。

    “带上那泥罐子滚蛋吧!”秋落叶生气了,拿着刀子割了掌心,就要撒血。

    水涌泉道:“先等等!”

    “怎地?你后悔了?”

    水涌泉摇摇头,从水葫芦倒出些水来,滴在了两片契书上。

    水滴在契书上游移,很快把原有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他这水好厉害!

    水涌泉道:“无亲夫人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俩的血迹要是滴在一起,以后没准还得搭伙过日子,

    把她血迹抹干净,咱们再补一张纸契,这块地界就归你一个人了。”

    秋落叶一皱眉:“还得补张纸契?”

    “补吧,内州分封地界时,都有纸契,地头神平时打赢打输,也有纸契,有这么个东西,还是稳妥一些。”

    纸契,就是纸做的契书。

    秋落叶和水涌泉一战打输了,秋落叶割了三十里土地给水涌泉,当时双方立下了纸契,在割让的地界上洒了血,割地才算生效。

    从水涌泉刚才的话来推断,地头神受封得地的时候也得有纸契,看来纸契和铁券之间是有特殊感应的。

    水涌泉在屋子里找来纸笔,秋落叶提起纸笔想了半天,问道:“写点什么呢?”

    这不是受封,应该算打仗。

    打仗的话,应该写无亲夫人败于秋落叶,同意割让无亲乡全境。

    可刚才打败的是不是无亲夫人?

    就算是她,她到底同不同意这事?

    她已经被打成渣了,这事也不好问了。

    李伴峰建议道:“反正铁券上已经抹去了原主的血迹,就写秋落叶夺得无亲乡,从谁手里夺的,不用写太清楚。”

    水涌泉还是谨慎:“夺字不好,就写秋落叶得无亲乡。”

    秋落叶很满意,七个字,除了“得”字,其他难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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