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你跑不了,这是我的宅子,嘿嘿嘿,来了这,你别想走,你这辈子都别想走!”

    这番话说的狠毒,但老太太心里很害怕。

    她的身体上每一处都像被浇了铁水,把她的皮肉烫化了一层又一层,还不断的往身体里渗透。

    她儿子是毒修,她见过不少毒药,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毒药。

    剧痛虽说难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疼痛过后的麻木。

    她感觉身体在疼痛之中正在迅速失去知觉。

    除了嘴里又腥又涩的锈沫子,她几乎感知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就算呕吐也于事无补。

    她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想听到老座钟的声音。

    可现在若是回房,她的儿子必死无疑。

    老太太向前走了几步,越走越慢,越走越艰难。

    她的身上掉着锈粉,口鼻喷吐着锈沫,花白的头发根根发黄,寸寸碎裂,渐渐变成绣渣,随风飘散。

    咔吧!

    老太太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断裂在地上的半截小腿,看到了锈断了的腿骨和已经锈成了渣子的血肉。

    这根骨头她看见了。

    还有很多骨头也断了,她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得到。

    她的身体快崩碎了。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屋子,院子里最大的那间屋子。

    她期待钟声能够响起,哪怕只响一声。

    可始终没能听见钟声。

    她看到了躺在地上,抽搐挣扎的德才,她想到了不知去向的德茂。

    怎么会出了这种事?

    怎么会死在了一个秧子手里。

    不,不光是这个该杀的秧子,还有那一对不要脸的贱蹄子。

    从她们进门之后,就该把她们杀了,就不该让这两个贱蹄子勾引我儿子。

    儿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你,饶了我儿子,我,给你一件好东西……”老太太看着李伴峰,语气里带着些许哀求。

    李伴峰看了看挣扎中的德才,叹口气道:“我也不想杀人,可是我不忍心呐。”

    老太太摇摇头:“你想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怎么能听不懂,”李伴峰拿着短刀,来到了德才身边,“当娘的都死了,还让孩子活着做什么?留她一个人在世上不是受苦么,不如跟你一块上路,

    这话,不是你刚说的么?”

    “杂种,你敢动我家里人,我是江相帮的人,江相帮绝不饶你……”老太太嘴里发出阵阵嘶吼。

    又是江相帮。

    江相帮的面子得给呀!

    李伴峰当着她的面,砍了德才的脑袋。

    “娘,救我……”

    德才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到德才的人头落地,老太太身子一直在抽动。

    她想起了之前杀别人家的孩子,那些当爹娘的,身子也在抽动。

    眼前点点红斑,不知是锈迹还是血迹。

    她的意识消失了,随着她的身体,变成了一坨锈渣。

    一阵冷风吹来,将老太太那一大坨碎渣,吹得到处都是。

    肖叶慈看着李伴峰,脸上带着敬佩,心里满是恐惧,双手一直捂着女儿陆春莹的眼睛。

    老太太死了,德才也死了。

    虽然肖叶慈在心里早就想杀了这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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