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还有人居住的错觉。

    「那是营房!」随身居喷气的声音有些粗重,「你左边那间营房是我和老火车的。」

    李伴峰往左边看了看,没觉得那间营房有什么特别。

    随身居解释道:「货郎说过,所有人的营房都一样,这是他定下的规矩!」

    判官笔指向了营地尽头:「我的身子藏在营地外边,就在那棵大树下方。」

    营地的栅栏外边有一大片松树,判官笔随手这么一指,李伴峰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棵。

    等走到树林当中,判官笔从李伴峰腰间钻了出来,在一棵松树的树皮上写下了一个「慧」字,又在隔壁一棵松树的树皮上写下了一个「贵」字。

    「慧」字代表慧业文人,「贵」字代表慕容贵,慕容贵是慧业文人的名字。

    判官笔趴在李伴峰背上道:「直走。」

    李伴峰朝前走了几步,眼前出现了一座庭院,院子里有一座三层的阁楼。

    「咱们上楼!」判官笔的语气有些兴奋。

    李伴峰进了一楼,这里只有一座厅堂,墙壁上挂着各色字画,看落款,全都出自慧业文人之手。

    有一幅山水画,画工非常精湛,李伴峰在上边轻轻拍打了一下,这幅画上居然没有飘出灰尘。

    李伴峰问判官笔:「这里多久没人来过了?」

    判官笔道:「好多年了,我都记不清了,记东西是件很累人的事情。」

    「这状况不对,这屋子里有人来过。」李伴峰四下观望,没感知到凶险。

    判官笔用笔尖在画上轻轻划过,画中出现了一名渔夫,从湖里划着船来到了岸边。

    船上走下来十几人,有男有女,身形一尺多高,从岸边一直走到画外。

    有的擦桌子,有的擦地,有的拿着掸子,清理边边角角的灰尘。

    判官笔对李伴峰道:「我这就是给你看看,平时他们每天打扫一次,都不用我叫他们。」

    他带着李伴峰上了二楼,二楼堆满了各类书籍,李伴峰问判官笔:「你就放了个身子在这,还用得着看书么?」

    判官笔哼了一声:「这是为了留个念想。」

    他带着李伴峰又上了三楼,三楼有茶几、书案、衣柜、木箱。

    一张四柱床摆在墙边,四周罩着重重床慢,李伴峰挑开幅子一看,一名干瘦的男子在床上躺着。

    这人穿着青蓝缎子斜襟长衫,和普罗州流行的长衫不太一样,他这件衣裳宽松厚实,

    不显身形,款式更加古老。

    当年在黑石坡,李伴峰和清守会交过手,他们那些长老穿的长衫,和这一款有些相似。

    他脸型十分瘦长,头发稀疏,但梳的十分整齐,眼窝深陷,两眼睁着,嘴巴张着,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带着些许笑容。

    多亏来的是李伴峰,寻常人见了还真得吓一跳,还以为这床上躺着一具干户。

    「兄弟,你就长这样?」李伴峰试了试他鼻息,好像还有点热气。

    「多年未进水米,憔悴了一些,其实当年也挺好看的!」判官笔稍微整理了男子的仪容。

    这位男子,就是判官笔的原身,当年大名鼎鼎的慧业文人,慕容贵!

    「来都来了,回到身子里边吧。」李伴峰把判官笔放在了身子旁边。

    判官笔不太乐意:「我回去做什么?」

    李伴峰道:「如果舒万卷是奔着你来的,你得尽快把身子带走。」

    判官笔道:「你用连阔洞房,带回家里,也是一样的。」

    李伴峰实在想不明白:「你就不想回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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