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随即被脖颈上似有生命的鞭身扼得痛苦至极。
景真捡起他遗落在一旁的背包，除了刀刃外，只剩下一个冷藏箱。
“肾上腺色素。”
景真取出冷藏箱里的试管，指着一旁的英文道：
“虽然国内故意把只能活体提肾上腺色素色素翻译成可以人工合肾上腺红，以此来证明获得这种激素不需要伤害孩子，但只是混淆视听。
“肾上腺色素只存在于婴儿极度惊恐的情况下才会产生。”
权珩神色微动，她了解过这东西。
阿木偏头：“有什么用处？”
“注射后，能延缓衰老。”景真道。
“一般和贩卖儿童相勾连。”权珩平静道，“之前倒是有人开高价邀我合作，不过雾港并不做这一类生意。”
“雾港……”
走私犯听到这，用充血的眼睛盯着权珩，声音嘶哑。
“你是雾港的人……你们老板……”
权珩瞳仁微动，再度收紧天枢，逼回他的声音。
走私犯也知道雾港。
既然景真的记忆里雾港已经发展起来，走私犯也有所了解，那为什么阿木却分毫不了解，甚至连年龄也对不上？
她当年只是短时间昏迷，但从阿木的言语中推测，她分明在新世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是因为新世界本身的时间就有问题？
阿木：“你不逼问？”
“我已经知道是哪方势力了。”权珩道。
她对灰色贸易、地下产业的了解，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想象。
蝴蝶谷传来风，在阳光下幼虫化茧成蝶，从权珩眼前飞过，扑簌地落在走私犯受伤的脸颊。
它们钟爱血液里的盐分。
权珩突然笑了声：“蝴蝶很美，还喜欢食腐。”
她说得意味不明，将照相机对准走私犯。
[哎？刚刚断了半天信号，这是怎么回事？]
[我去，怎么要杀人了？！]
弹幕刚刚恢复，屏幕里的权珩抬手，直接用天枢拧断了对方脖颈。
“噗呲——”
血液喷溅花间。
血腥味中，蝴蝶被吸引降落，绚丽的蝶翼沾染血渍。
“真美啊。”
死亡和美丽是否是对双胞胎，带给人绝望和恬静的动容。
罪恶和圣洁是否是对热恋情人，非要相融纠葛，不愿纯粹。
权珩聚焦镜头，心中的波动和弹幕的刷屏一起，将情绪值送上顶峰。
“咔。”
拍照成功。
【叮！恭喜您完成单人本任务。】
“比起游戏惯常的，用边防战士的死作为一个结尾，不如我来操刀，压榨罪人最后的价值。”
权珩看着拍摄出的照片，微微笑道：
“我希望好人有好报，如果因果不能闭环，那就让我这个穷凶极恶的坏人动手吧。”
等待终末的丧钟敲响，都会消失。
留一片干净苍茫茫。
“领袖，你确定这是你长大以后的样子，比现在还恐怖啊。”景真小声道，“这性格乍一看像是好人，但其实是……”
——伪善。
一个看着像好人的恶人。
走的也不是正路。
“论迹不论心，我变成这样是自己的选择。”